嬴萱和灵琚果然率先采药回來。文溪和尚俯身贴在嬴萱耳边低语几句。嬴萱便点头应允。抱着灵琚快步走出了破庙。我准备好之后便重新躺回草席上。双目微闭。佯装昏迷。
文溪和尚只身一人坐在院子里熬药。一言不发。静候对手的光临。
而雁南归。此时早已藏于破庙屋顶。静观其变。
成败在此一举。正面对决我们定不会占上风。唯有如此才有胜利的一线生机。
果不其然。不多时。破庙外面就传來了脚步声。但脚步沉稳杂乱。定不是出去拾柴火的段希夷。
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虽是躺在草席上。可手中早已暗下握紧了玄木鞭。等待时机的成熟。一场无声的对峙悄然拉开了帷幕。现在要赌一赌的。就是对手会不会坦然走入我们这一座空城。
“灵琚。叫你师娘把姜楚弦吐血弄脏的衣服给洗洗。不然明日可沒得穿了。”突然。文溪和尚从院落中站起了身。明知嬴萱此刻早已带着灵琚先逃往上关。却还是这般朝着屋内喊了一声。
可也正是因为文溪和尚的这一举动。早已围在破庙四周的敌人应声而动。迅速上前将破庙围了个密不透风。
“姓姜的。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只听得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地面几乎跟着颤了几颤。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血竭攻了进來。文溪和尚手中的药碗应声掉落在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瞬间被无数鬼豹族人的脚步声湮灭。
文溪和尚慌乱中结印自保。迅速退至我的身边。然而数十名鬼豹族人早已进入破庙之中。将我们前后的出路堵死。
“呵。姓姜的。今日我就要取你项上人头。以告慰我妹妹在天之灵。。”为首的粗犷兽人手持一柄镶金板斧。身长八尺有余。腰阔十围。宛如一只残暴的凶兽。却见他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胡须。黝黑粗糙的皮肤上爬满了骇人的伤痕。一双铜铃般的眼眸中吐露着怒火。底气十足地一声怒吼。几乎震得整座破庙都支撑不住。
“你休想。”文溪和尚手持无患子珠低声默念佛咒。结界徒然增强。一阵强光之下。我猛然睁开双眼翻身而起。抬起手腕就将玄木鞭挡在身前。
“你。。”血竭看我突然站起而心底大惊。这时。这群鬼豹族人才意识到。这破庙中仅剩我与文溪和尚两人。
我挑嘴一笑。护住文溪和尚便退至破庙墙根处。幸而有佛光印护身。周边的鬼豹族人无力上前。只得围在我们四周。
“就算只有你们两人。我也绝不放过。动手。”血竭大喝一声。发黄的一口板牙似乎还挂着肮脏的食物残渣。鼓起的如同砖块的肌肉在灰黑色的皮甲下蠢蠢欲动。那双力大无穷将雁南归重伤至此的手臂。正抬起那柄板斧朝我和文溪和尚扑來。暴起的青筋在浓密体毛的掩映下。犹如一只疯狂的獒犬。
“花兽。”我急忙将文溪和尚护在身后。让他能够继续维持佛光印。同时按照计划示意散落在破庙四周的花骨朵。
刹那间。所有不起眼的深绿色花骨朵都同时绽放出璀璨绚烂的红色花朵。迸发出柔光的红影。硕大的花瓣轻柔开合。泛着荧光的花蕊顿时散发出诱人的异香。
而我与文溪和尚及时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帕系在口鼻处。避免吸入花兽的催眠花粉。
那些鬼豹族人定是沒有料到这是一个我们精心准备的陷阱。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备。瞬间在这花香四溢的破庙中摇摇欲睡。粗粝健硕的身躯却根本抵不过这麻醉人心的花粉。纷纷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血竭见状。立刻抬手挥舞起那足有半人高的板斧。我们沒料到血竭竟有如此神力。将板斧舞得如同风扇一般。迅速将刚刚弥漫上來的花粉吹散。可是即便这样。大部分的鬼豹族人也早已中招。身体软绵无力。根本无法制约我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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