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二十二年,安月云与慕云凡成亲的第三个年头,西北胡族再次南下攻打盛朝,慕云凡带领盛朝五万大军守在雁门,苦战了三个月到最后只剩下不足一万人,安月云顶着三个月的身孕,从崇元帝那里要来五千精兵,跑到雁门声援她的夫君。
身孕?
是的,那个时候她有了慕云凡的孩子,虽然那个孩子根本就是皇后命人在酒中下了催情的迷药,设计慕云凡让她怀上的,而那时的慕云凡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但安月云的想法却十分简单,她想不管是如何有的那个孩子,只要孩子生下来,大概他对她还是会存一些感情的,那么三年前的那场赌约,就算她没有赢也应该不算输的。所以才会在那样艰难的时候她仍然义无反顾的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她昼夜奔骑了三日,到达他的营帐时已是半夜,她看见他精疲力竭的趴在榻几上休憩,她轻轻的走近他,伏在他的身侧,心疼的抚着他的头,看着他在睡梦中都紧张皱起的眉头,她忍不住在他眉心啄了一口。
他醒过来看见她,目光只稍稍滞了一瞬便转成了深寒的冰冷。他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三个月未见,安月云本有一满腔的思念可以跟他诉说,然而他的眼神让她只张了一半的嘴又闭上了。她冲他笑了笑,只说:“想你,所以就来了。”
慕云凡的目光沉了下去,他低头似是冷笑了一声。许久,他才抬起头,对着帐外沉喝道:“来人啊!”
几个士卒应声入帐,慕云凡看着一脸茫然的安月云对那几人道:“把她押下去吧!”
押?不是送,不是请,而是押!
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的安月云被押下去,关在一个严密把守的营帐中,一关便是好几日。
再次出来时,她记得是个有风的日子,她被几个士卒押到一个好似刑台的高台上,四周有迎风招展的旌旗,还有许多士卒站在台下以审判的姿态看着她。她在营帐中很久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那日的光线射在眼中特别刺眼,她急于想在人群中找到慕云凡,然而放眼望去却只是一片模糊。
“你们要做什么?我是皇上御封的女侯,我的夫君是盛朝的镇国公,谁给你们这样大的狗胆敢这样对我?夫君呢?我的夫君呢?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她站在高台上向四周喊道,她的手被人束住,她拼命的想要挣开。
“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吧!”她听出这是慕云凡的声音,她蓦地转身顺着声音看去,但见高台的正前方她的夫君慕云凡正坐在台下,冷毅俊美的脸上,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
那眼神让她心底不由的惊了一下,但能见到他她还是高兴的,她向他激动的喊道:“夫君,这些人肯定是要造反,他们居然敢把我绑在这里reads;!快告诉他们我是谁,让他们放了我。”
慕云凡漠然的看着她没有言语,直到两个士卒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他才淡淡道:“是不是在你眼中,所有人都会造反?”
安月云怔住,错愕的问:“夫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慕云凡将眼眸轻轻闭上,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下面不知是谁说了句:“少公不要再与她多说,她不死你就要死,你千万不要心软!”
慕云凡没有说话,另一面又有个声音说:“是啊,少公,这样的蛇蝎妇人,你何需跟她将什么仁义?她来就是要取你性命的,你万不可对她手下留情!”
安月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她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处境,怕是要丢命的,她终于感到了紧张,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望着慕云凡,慌乱的开口:“他们在说什么?没干,我什么都没干,夫君你快跟他们说我什么都没干,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慕云凡依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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