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 (穷都)(第1/3页)  oh—志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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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会问,我是怎么进急症监护室的,或者我老爸是怎么死的。

    嗯,这个应该从何讲起呢?这些事情真是一团乱麻,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不如先讲讲我是怎么进了这个小屋子,浑身上下还都插满了管子吧。

    因为打架。

    多加点形容词汇,因为和隔壁学校的混混打架,有人用装满了的煤气罐砸在了我脑袋上。医生说我脑子没有在那一刹那四散开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有几个根本不会用刀偏偏拿了刀子来的傻逼,这群脑残跟疯狗一样往我身上一通划,割出一片的伤口。

    “差点死掉”,是当时我隐约听见医生和我班主任说的。进医院的费用也是那个老胖子垫付的,医院尝试联系过我家里人,但我都联系不到更何况他们?我奶奶早就因为我跟我老爸犯下的错死了,我妈根本不知道跑去了哪个角落,我老爸?

    你们知道了啊,他死了。

    我的班主任,那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一边跟医生赔礼道歉,一边向对方保证,自己一定会想方设法联系上我家人的。

    做梦吧,没戏了。

    再一次醒来时,我已经被转到四人病房了,有电视机的那间。医生说我脱离了危险期,接下来好好养伤就行。

    宋旺一直在我身旁啰嗦个不停,他,宋旺,我老爸,十七年前生下一个叫宋之远的混账东西后再也没有和他的女儿那么亲密相处过。

    他一直在讲话,看着电视里头的抗日剧骂骂咧咧嫌恶里面的角色,又或者在说:“早知道也弄点土雷来了啊,真是方便啊。”

    他总在尝试跟我说话,数次开口没得到回应后,终于死心了,认定我没法看到他。之前的回答只不过是我迷迷糊糊自言自语罢了。

    对,我就是不想回答他。我在一间四人病房。我被砸中脑子并不代表变成了傻逼,疯了才会旁若无人跟一头孤鬼讲上话。

    有时入夜了,他也会絮絮叨叨地在我耳朵边烦。说他怎么死的,在哪个地方,挨了几枪,但就是没说开枪的人是谁。是啊,他当然不会讲,太丢人了,明明跟着大佬混了那么多年,没有升职,没有加薪,没有休假,什么都没有,现在连命都没有了。

    可跟我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我不感兴趣。

    还总说要我出院以后好好做人,搞得好像我不是在住院而是在坐牢。

    清醒过来后的第二天,我有机会获得第一次探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在坐牢)。我那几个朋友都来了。

    一群学生在医院里头很显眼,尤其我这几个朋友看着都不太像是什么好东西。

    鸡哥是第一个推门进来的,他手臂上打着石膏,瞧见他我就知道,他妈的我这回是最惨的一个。他进来时还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这儿躺着的病患不是老头就是大婶,才悻悻作罢仿佛十分失望的朝我这边走。我的病床在最靠里的位置,旁边就是墙。鸡哥就是这么一尿性,凡是瞧见二十岁以下十二岁以上的小姑娘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屡屡魔爪伸向中学女生,我们一再鄙夷这混球欠下的风流债,偏偏每个女生都被他骗地神魂颠倒,死心塌地要跟着这个下流胚,都不知道这光头佬到底哪点好。

    他后头拎着水果的是大威,人高马大c身材魁梧得像堵墙,性格木讷打架凶狠。那天我被砸中脑袋时,他正把一个小混混压在地上打。听说是他背我来医院的。

    大威身边拎了个小包包的漂亮姑娘叫小薇,是他妹妹。鸡哥一度想对她下手,被大威痛揍了几回后实在是怕了,见到小薇都捂着裆部绕道走。

    最后进来的一对竹竿双胞胎兄弟是瘦子和狗子,他们俩跟人形竹节虫一样,瘦的像非洲难民,肤色也比一般人要黑,我一度怀疑他俩是不是有什么马来西亚或者印尼血统。瘦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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