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液体正顺着她的左肩沿着手臂缓缓滴落,落了一地。
触目惊心
而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似乎这伤根本不是落在她自己的身上般。
大胡子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不知她为何要替自己挡这一箭。
面若含冰,目光涣散,望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
翛冉一个弯身打横抱起早已失去知觉的她朝身后的马车内疾步而去。
短短几十步的路,却满是滴落的鲜红
“她怎样?”翛冉阴霾着双眼,冷声问道。
“回蕲皇!此箭虽未伤及要害,却亦触及筋骨,老夫目前只能暂时帮其止血做些简单的处理,如需进步医治则需要移至一个安静之地,还要一些药物”回话之人是个年近半百的老者,白花的头发和胡须看似竟像个近过七旬的老人。
“你确定她无性命之忧?!”翛冉目不斜视地看着她一脸的惨白,连嘴唇此时都已泛起青紫。
“回蕲皇!这位姑娘暂时无性命之忧,如若不是这箭头差了半寸,恐怕就但是如若不进步医治的话,就很难断定了”白发老人微微蹙了下同样花白的眉头,神色凝重。
顿时,只见他眼神蓦然变得冷厉,一双眼睛寒芒如针。
老者视之,不再言语,只顾着手里的活。
“你先替她治疗,朕待会再来”翛冉若有所思地又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人后便转身下车。
“是!臣定竭尽全力”老者微微低首,恭敬地待他离去。
此刻,夜已近四更
相对马车内的肃静,外面则似两个世界。
少了之前的怵然,多了份诡异的宁静
河上不再有羽箭射来,一切似又回到最原始的夜里。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没有人之前厉声惊叫过
“蕲皇!牙儿姑娘她?”原本在一旁处理受伤将士的大胡子一见翛冉从马车上退了下来,便一个箭步迎了上去。
不知觉地瞥了一眼他身后不远处停驻的马车。
“现在情况如何?”却见翛冉不答反问。
待翛冉走近之时
只见大胡子有些片刻的失神,只因他胸前和双腕处那一片片的艳红,是那么的惊心!
“回蕲皇!刚才臣亲点了下,死者共有一百二十四人,重伤者为五十一人,而那些轻伤的将士则为一千一百一十人”大胡子低沉压抑的嗓音里满是愤怒。
翛冉闻之原本脸上的淡然渐渐变成阴郁的乌云,愈变愈阴沉,沉默片刻后,喃喃道:
“好好处理那些伤者,伤势较重者可下令回城治疗,轻者继续待命至于那些死者,妥善地就地安葬了吧,随后你负责记下姓氏,回城之后再慰之其亲眷”
“臣领命!敢问接下来该如何致敌?”
顿时,气氛陷入一片沉寂当中,大胡子久不见回应,微微抬了下眉,却迎上他如枭鹰的双眸,身形不禁一颤。
“先下令靠岸边的将士撤回,大家先做歇息,想必不久”只见他话语煞是一个停顿,棱角分明,浓密的剑眉显得格外的深沉。
顷刻恢复过来又继续道:
“想必不久司寇邪便能靠岸,届时你直接与他详谈即可”
“那蕲皇您!”大胡子神色一凛,听他话语似要离去。
“牙儿她伤势较重,怕不及时移至他处医疗,恐有性命之忧故朕打算先带她去邻近的离园暂时疗治”翛冉话语刚落,顿时眼神遽然冰冷起来,怒意隐现。
“离园?!”大胡子闻之不禁脸色一变。
“怎么?有何不妥?!”翛冉不动神色,斜视之,倏然沉鸷的脸色。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大胡子猛然惊醒过来,微微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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