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拱手道:
“臣失言!请蕲皇这一路定要多加小心”话语刚落,又忍不住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神色有些飘远
马车平稳而急驶地穿梭在林中,夜里的山路静的异常诡异渗人。
道路两旁高耸的灌木,把仅存的一丝月光都挡了去,徒留一夜的萧冷。
此地离蕲城较远,回去恐怕时间不及,所幸的是,百里之外便是离园,那里自从她突然消失后便一直空留着,只是,今没想到,自己会在如此境遇之下再次重访。
翛冉稳坐在马车内,怀里抱着的却是一脸苍白,呼吸虚弱无力的女子。
马车虽然驾驶的较为稳当,只是还是略有颠簸,无法让她受力。
翛冉不时地低眉,望着她左肩上的布条,即使军医刚刚已经帮她包扎处理过了,此刻白色的布条上隐约中还是渗透着丝丝血印。
有些已然浸透到她外面的白色衣衫之上,如韵开的一朵红梅。
她自始都没出过一声,甚至连柳眉都未皱过。
到底需要何种的勇气才能让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义无反顾的挺身挡下这一箭?
难道她不知道,这一箭几乎差点要了她的命?!
翛冉此刻平淡无痕的面色下似隐忍着一丝令人心惊肉跳的惧意。
不觉又低首凝望
她一头微卷的青丝此刻无力地越过自己的右臂倾泻而下,紧闭的双眸顿时失去一切光彩,长长的睫毛上还滞留着一颗汗珠,不愿落下,额前的细珠拭去后又印起,此时此刻,靠在自己胸前的她是那么的恬静,如若不是脸上的惨白,气息孱弱,恐怕自己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军医在车外与驾车人同坐。
随着马车之后的便是随行的二十余名骑兵,仿佛是刻意似的,二十余匹硕大的骏马踏在夜里竟只发出微弱的声响。
不知是怕惊扰这沉凝的夜色,还是车内的人。
夜色凝重,偶有几缕轻风拂过又消失不见
马车内,一身血污的他都未换去干净的衣物,柔美沉默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的沉黯。
募然他眼神一滞,看到她嘴角边的一滩淡淡地血渍印。
脸上浮起一抹的深沉,若有所思
少顷,只见他腾出一只手,动作轻缓地扳过她微侧的脸,随即用食指抵住她的下颚,然后,便用拇指轻柔地擦拭那印痕。
突然,覆在她嘴角边的动作蓦然停滞,似有一瞬的微颤。
他看着她,神色淡淡,双眸光竟是有些冷漠。
刚才一刹那,自己竟觉得有些熟悉,这情景c这手指触及她肌肤的瞬间竟让自己心弦一悸,象被一块石头堵住,闷的很。
不明白这瞬时的感觉从何而来,扬起的手不知觉地徐徐落下
此刻他,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只是凝视着枕于臂上的她
当夜五更。
江河之上,雾气更甚,亦对面不相见。
时阴时寒,长空如一色。
渺乎苍茫,浩乎无际,惊出波澜之中。
“卺王!那些蕲兵果然没了声音!”黑河之上一个得意尖锐的声音响起。
“是啊!还是卺王睿智,对付那些蕲兵不过只需万箭罢了”又一个谄媚的声音附和道。
“看样子,那些蕲兵定是怕了,不然也不会没有声响,只会虚张声势而已”一个个声音不断涌起,与之前的惶恐无措判若两人。
底下一片哗然,而高坐之上的人却一直未发一言,只是微微闭着双眸,看不真实。
“卺王?”一旁的豫鄂易忍不住出了声,随即有些不悦地瞪了一眼底下的众人。
可能是意识到高坐上的沉默,原本还‘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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