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阎筝暗暗注视着桑仲瑜云淡风轻的神色,只见他伸出手,就要接过那玉佩,阎筝的心砰砰狂跳,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桑仲瑜手一伸,东方鐟也松开手,一块玉佩滑落,桑仲瑜手握紧,指尖沁凉。
“你不要忘记了说过的话!”东方鐟低声道。
桑仲瑜盯着他:“谢皇上不杀之恩。”
东方鐟一挥手,桑仲瑜也不再废话,一手一个,拖着阎筝母子就出了门,再也没有转过身,对这个皇宫,他真的不屑。
阎筝却暗暗的回头,对上东方鐟深海般的眼,他定定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知道他们消失在视线中,一动不动。
出了宫,阎筝早已是一身的汗,每次进宫,不管是三国的哪一个国家,都是让她忐忑不安,这种地方到底不是她可以随意走动的。
直到进了马车,她悬着的心才松了一口气。到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才发现桑仲瑜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他居然在发呆。
阎珃这番折腾下来,到底是孩子,爬在她身上睡着了。
突然车停了下来,桑仲瑜才也回过神来。
“谁的马车,可有令牌?”
桑仲瑜掀开帘子,探出头去。
“原来是桑二爷,您请走,宫里吩咐出宫的马车必须要都严查,得罪了。”
桑仲瑜点点头,马车再次启动,这次没有再拉下帘子,倒是凉快了不少。
摇摇晃晃不知道走了多久,阎筝没有开口打断桑仲瑜的思绪,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他不说,她不问就是了。
“二爷,可算是回来了,我还想着要不要去宫里劫人呢。”星辰爽朗的声音传来,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
桑仲瑜率先抱着阎珃下来,阎筝跟在他身后,也跳下车来。
还是桑府。
不知道是对东方鐟已经没了戒心,还是真的有了防备,阎筝暗想,怎么也不换个地方躲躲,毕竟东方鐟是对他动了杀心的。照她看来,现在东方鐟还会不会放过他们着实难说的很,不过如果桑仲瑜手上真的有东方钺的兵符的话,那倒难说了。
回来的路上她注意到巡防的守卫并没有减少,照装扮来看,和前一日并无区别,恐怕东方钺真的是被一个假的兵符唬住了,居然就这么失败了,只是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以东方鐟小心翼翼的个性,和心狠手辣的程度,成王败寇,又能够有多好?
回来的时候桑家还是没有聚齐,至少,桑振海和东方氏还未回来,还要留在宫里安置先皇第二日入殓的仪式,桑伯琛也还在宫中守卫,桑叔玮和燕回依旧是没有踪影,桑双月抱着孩子,坐在大厅里发呆,温氏靠着案几,撑着胳膊打盹,见阎筝和桑仲瑜回来,桑双月脸上瞬间想挂了一层寒霜,扭过头,也不跟他们说话。
阎筝也不甚在意,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何况现在她夫婿生死未明,她等不到消息恐怕也是焦躁难安。
阎筝本以为桑仲瑜会和桑双月说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开口,只是和温氏说了句回来了,让温氏放宽了心,早点休息,就继续抱着孩子拉着阎筝回了自己的院子。
“明天我就要回龙腾了。”阎筝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继续吵晨起未吵完的架,尤其在他神情凝重的时候。她宣布完这一句,就默默的爬上床,挨着熟睡的儿子,闭上眼,倒头就睡。不再去看矗立在房间里像柱子似的男人。
桑仲瑜在她床边坐下来,良久突然长呼一口气:“好,我陪你走。”
阎筝紧闭着眼,也不跟他对话,他自顾自的道:“你要去哪我就跟你到哪,你要回龙腾咱们就去龙腾,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我怎么可能不去救珃儿呢,只是我有我的办法,你要相信我,筝儿,在我心中,那些利益能算的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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