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的元兵。此时雨势更急,那五百名元兵严阵以待,却偏偏毫无声息,竟连马匹都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沉默与肃杀几乎令人窒息。不一会,那五百名元兵缓缓移动,让开了一条通道,有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蒙古男子出现在他们眼前,此人黑面短须神色英悍,正是汝阳王世子王保保。见到宋青书,王保保在马上略一颔首微微而笑,彬彬有礼地道:“宋少侠,又见面了!”
宋青书冷笑一声,轻声道:“阴魂不散!”
“大胆!”王保保身边的一名蒙古将官闻言顿时一声厉喝。
怎知他话音未落,王保保已不以为忤地微一摆手,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只含笑对宋青书言道:“宋少侠这般机警,小王原本也极难找到你的行踪。今日能够相见,还要多谢莫七侠成全!”
他话音一落,莫声谷便已一声怒喝:“你说什么?”
“以‘坎位’对‘震位’,若非七侠指点,小王怕是至今仍看不明宋少侠留下的讯息!”王保保却轻笑着道。三日前,宋青书杀光了把守城门的元兵,又在树干上留下记号。王保保闻讯赶至却是比莫声谷早了一刻,他命人将元兵尸首搬走,却推断不出那个“坎卦”的含义,直至莫声谷出现。
宋青书见莫声谷面沉如水,当即伸手握住他的手掌,低声道:“七叔,王保保手下兵多将广,便是没有你,他找到我也是早晚而已。他说这番话不过是乱你心神,不可中计!”
莫声谷闻言不禁一声长叹,只低头不语,心中暗恨为何自己找出镇外见了满地血迹却不见尸首也不曾想过是否有人守株待兔,等着他带路?然而武当派原是武林名门,莫声谷的武功又一向不俗,纵然与人有恩怨要设计害他,又有多少人能如王保保一般带来一个军队的力量来追杀他呢?莫声谷生性豁达又自负武功,他既然无惧旁人设局,自然不会把这等阴谋诡计放在心上。
王保保见自己的谋算被宋青书一眼认穿,却也并不意外,只笑意盈盈地道:“宋少侠,万安寺内小王提的条件至今仍有效,你不妨考虑?”
宋青书眉头都不皱一下,只道:“我若不肯呢?”
王保保笑容不变,温声劝道:“宋少侠便是不为自己也当为你七叔着想,还有你那小师弟,将将满月不久呢。”
宋青书转头望了莫声谷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多谢世子厚爱,然则,恕难从命!至于我那小师弟,早已送回武当,就不劳世子费心了!”
王保保闻言登时一惊,半晌才道:“武当附近我皆派了官兵把守。”
宋青书神色戏谑地轻轻一笑。“世子可曾严查带着孩子的一家三口?”宋青书虽不明为何执掌武当义军的冯默之至今毫无动静,任由元兵堵住了去往武当的道路。可他也知道以武当如今的声势,王保保必不敢滥杀无辜。
王保保猛然一怔神色倏忽数变,许久方缓缓言道:“好一个宋青书!”
“过奖了!”宋青书轻声一笑,眉宇间满是傲然。
王保保冷哼一声,厉声道:“既是如此,若是不能将你生擒活捉,便只好把你的命留下!”
“甚合我意!我若是不能将你生擒活捉,也只好把你的命留下!”宋青书缓缓拔剑出鞘,柔声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话音方落,他与莫声谷同时出手。
此时雨势更猛,豆大的雨珠千条万线地落下,砸得人面上生疼。宋青书手持“含光”使一招“大江似练”一剑劈下,剑风所至,他面前密闭的雨幕瞬间被劈开,原本向下坠落的雨滴即刻改变路线,向两旁激射而去。这千万颗雨滴之中此时已夹杂了宋青书的内劲,便好似千万个暗器一般射向围上他的元兵,元兵们身上的铠甲竟是被这些雨滴打出了密集的小洞。有些身上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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