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小厮什么的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凌霄冷着脸将他领到隐蔽处,便抱胸靠在树上,鹰隼般的犀利眼睛戒备的盯着阳明阁内外,方其一触碰到他的眼神,连忙躲闪开来,胆寒的感觉早已取代了先前的尴尬,只能讪笑着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进了里间,灵珊连忙奉上香茶,姚瑶伸手去接,却下意识的一缩,灵玉眼尖的看到她手指上一片通红,一下便明白了叶挽思的意思,走到格子前取来药膏,打开轻轻挖了一块,拿起她的手,细细的涂上,“姚小姐怎的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瞧这一片都红了,若是日后留了疤可怎么办”
那剔透的药膏涂在手上,冰冰凉凉的,却让姚瑶瑟缩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都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茶盏,灵玉你就不要取笑我笨手笨脚了。”
灵玉扑哧一笑,因为燕绍的事情笼罩在心头的乌云倒是消散不少,她盖上那精致的盒子,上次叶挽思脸上的伤痕,不过涂了几日便连个痕迹也没有,反倒是水嫩嫩的,知道这药膏的金贵,更要好好的收起来,灵玉重新置了一个精美的小匣子,不忍这嵌着宝石的小盒子跟那些个臭烘烘的瓶瓶罐罐放在一块儿。
姚瑶看着上了药的手指,被晶莹的药膏抹了一遍倒是没有先前的刺疼了,想明白对方的意图,更是觉得心头暖意洋洋,因此更是怜惜她丧父的悲痛心情,却不知道开口的是安慰还是勾起她伤心的回忆,毕竟她现在看起来跟往常没有两样。
叶挽思见她眼神闪烁,又苦苦的皱着眉头,微微一笑,带着冬雪消融的暖意,或许姚瑶看起来是软弱的,但是能这样推心置腹的为她着想,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什么引来她伤心难过,这般难能可贵的赤诚之心,谁不会心折。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姚瑶抬头,看着她明亮的双眸,随即笑了,仿佛松了一口气般,“挽儿,你真是坚强,我还记得我生母病逝的时候,我躲在角落里哭了几天几夜呢,若不是我乳娘发现了我,只怕要活活的饿死了。”她吐着舌头,浅笑着谈起逝去的母亲,看起来毫不在意眼角却盈满落寞。
叶挽思淡淡一笑,由着她絮絮的说着,并不点破她思念母亲的苦涩,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道伤,自以为愈合的掩盖在内心的最深处,当有一天你不在意的掀开伤口,却发现她依旧在滴着血,此时她能做的便是任它静静的愈合,而不是让它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姚瑶说着说着便泪眼朦胧起来,热泪紧随其后落在脸颊,自生母逝世,还未让她从悲痛中走出来,父亲便敲锣打鼓的迎回了如今的继室,继母舌灿莲花,表面上对她这个嫡女视如亲生,暗地里却百般苛责刁难,久而久之的打压下便铸就了她现在这软弱可欺的样子,父亲见继室进退得宜,将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又善待亡妻之女,更是对她信任有佳,却不知道她暗地里受了多少苦楚,而她惧怕继母严厉,更是不敢吭一声。
想起今日继母又命她去院子,表面说是谈心其实是暗地刁难她,她本就因为燕绍的死怕叶挽思悲伤过度而心神不宁,一个不小心便打翻奉给继母的茶盏,刚沏好的茶水就尽数倒在了手上,还没来得及痛呼,继母就气急败坏的命嬷嬷来打骂她,她一时惧怕更是豁出去了跑出来,想想侍郎府里的步步维艰,更是悲从中来。
灵珊瞧着她,说着说着便已是小声的啜泣起来,再看看眉眼淡淡的叶挽思,不由摇了摇头,这下还真的不知是谁才是该安慰的那人了。
姚瑶垂着头,掉了一会儿泪,哽咽的声音慢慢小了,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才想起这是在叶挽思院子,不想一时悲苦竟然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痛哭流涕,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尴尬笑道:“挽儿,让你见笑了,我,我”支吾个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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