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阿宁”
由远而近的焦急喊声,让原本俯首在桌案前整理药单的女子抬起头来。魔药宫很大,声音到了半晌,宫外的女奴才堪堪跑到桌案前站定。女子在等待女奴的过程里,继续低头将手边的药单一一分门别类。女奴跑的有些气喘,待得想开口蓦然对上桌案后女子的面容时,又不由自主的看直了眼,发起呆来。
只见桌案后的女子端端坐着,一头如云青丝绕过身后锤于腿边,容貌清丽而雅致,一双凤目翦如秋水顾盼生辉。同大多数的魔族中人一般,女子也着一身黑衣,恰好更衬得她肤若凝脂冰肌玉骨,犹如一块上好的无暇美玉。唯一有些违和的大概是女子脸上始终瞧不出情绪的不喜不悲,好似这天上地下已无任何事物能够令她的心绪有所波动。
都说六界中最美的女子乃是当今水神,先花神同先水神之女,如今新天帝的未婚妻子。
女奴常年在魔宫伺候着,自然是无缘瞧见过那水神之姿容,只是每每听其他女奴谈及时,便忍不住想着那水神之貌被传的神乎其神,我虽未见过,可比之咱魔药宫里的阿宁,我竟再也想象不出还有何倾世容颜能与之相较的。
“何事”女子慢条斯理的整理完药单后,见女奴依旧傻站着盯着她不发一语,这才轻启朱唇问道。
“啊噢。”被女子清泠的嗓音一问,女奴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抬眸时见女子已绕过屏风往后殿而去,忙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昨儿个魔尊将固城王府赠予了穗禾公主,今日穗禾公主带人清点殿宇时,意外发现前魔尊的两个儿子居然都被关在偏殿中。魔尊念及无辜,想请魔药宫的药师前去看看,失心症会否还有的救。”女奴乖巧的跟在女子身后,将此次来意说了个明白。
“夏枯出门义诊去了,等他回来,我会告知与他的。”女子闻言,动作丝毫未有停顿的便侧躺在了后殿中的美人榻上。榻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她侧首将手臂枕靠在盈枕上,随即就闭上眼睛小憩起来,竟是全然不去管还立在身侧的女奴。
“可可是,阿宁,魔尊正等着呢”女奴见阿宁自顾休息,不禁苦着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说来也是无奈,魔界中人本就很少生病,整个魔界也只有魔宫里开设了一个魔药宫,且常年还只有一个魔医。阿宁是千万年来,第一个出现在魔药宫中的司药魔女,只是谁也不知这个突然出现的阿宁究竟是何来历。魔药宫鲜少有人来,只有这个常年在禺疆宫专职传唤的女奴,才最清楚阿宁的存在。
据她观察,这个阿宁甚是古怪,看着似是没甚么脾气,实则脾性却是比谁都大。她也并不像她的身份般,只是一位普通的司药魔女。好几次,她都瞧见魔医夏枯正追在阿宁的屁股后边似乎是在求着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她听不太清楚。
“你知我从不出魔药宫,直接回禀了魔尊夏枯不在即可。”仿佛从未听见女奴的委屈,女子眼皮未抬,淡淡的回道。瞧瞧,她不想做的事儿,任是魔尊的命令也是敢堂而皇之无视的。
“好好吧。”无法,女奴只得告退回去复命。
从固城王府出来,穗禾便跟旭凤一道回了禺疆宫。
看着身侧懒懒斜靠在王榻上的旭凤,穗禾心中依旧愤懑难消。
“尊上,穗禾不懂,为何还要为那两个傻子医治他们被丢在固城王府这么久,如果能治,当初焱城王还在时也当找人替他们治好了才是。”穗禾内心虽是厌极了那两个傻子,可碍着旭凤,脸上却还是端的一副疑惑伤心的面容。
“固城王此人心机颇深,且奸猾歹毒,当初焱城王还在时便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病本就是他命人做下的,怎么能治得好。”旭凤以手支着脑袋,凤目微垂并不去看穗禾,只淡淡解释道。自打入了魔界做了这魔尊,他这脾性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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