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里怕是掺了什么东西,白若娴眼睛微眯,只听瓷碗摔碎的声音,碎片险些溅到秦依媣的身上,秦依媣惊呼了一声,吓得连连后退,衣服被药汁弄湿。
“请管家帮我把最好的太医请来,我让太医研制解药,管家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留下监看。但至于其他的人,一一不许进入。”这话防的就是秦依媣,白若娴的目光没有从秦依媣的身上挪走片刻,眼神中分明带着警告。
撒了一地的药汁渐渐变凉,其他人看不出来白若娴为何发怒,但管家通过秦依媣的神色,心中可以猜出些什么。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命人去叫了太医,他走到秦依媣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请王妃回房休息。”
这府中何时轮到了白若娴做主,秦依媣的脸面在众人面前彻底丢尽了,心中有怒火却不敢言语,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怒斥道:“谁知你是否想要害王爷!再则,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王妃出去!”
白若娴冷冷地哼笑一声,她从地上的药汁间踩过,走到秦依媣的面前,在她耳旁低声说道:“你谋害王爷的事情,现在就想要全府的人知道?”
知道秦依媣是丞相之女,若是就此揭露她的本性,来日会让邶澜王陷入两难之中。她想到这一层面,所以压下了心中的怒意。但秦依媣的不知好歹,无疑等于再次向她宣战。她只是现在不能杀她,而不是不敢。若是逼急了她,指不定下一刻就将匕首直接刺入秦依媣的心脏了。
那声音让秦依媣感到发冷,她不敢再开口了,想要怒瞪着她,但看见白若娴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睛,心中咯噔了一声,脚步不由后退了几分,怕她对自己产生了杀意。紧紧地握着手间的衣袖,知道此时对付不了她,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麒麟角的用量不可过多,否则,会让病人全身发热,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但若用量少了,又完全缓解不了毒性,容易留下后遗症。白若娴对太医交代好一些,将麒麟角递给了他们。
她日日夜夜守护在邶澜王身边,眼睑下黑的厉害,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白若娴靠在床栏上,抚摸着他的额头,滚烫的有点吓人。她轻咳了几声,眼前一阵阵眩晕,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倒下。
太医已经给他服过解药了,但还是始终退不了烧,白若娴怀疑楚澜君是不是骗了她。将剩下的麒麟角同样放到楚澜君的枕头下,想起他当年将此物赠给她时的情景,如今饶了一圈,还是绕回了原点。是你的,别人夺不去的。回想起暗姬当年对自己说过的话,白若娴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看着邶澜王出神。
在各种疲倦的攻击之下,白若娴终于趴在床边睡着了。头发凌散地搭在一旁,额头有冷汗渗出,带着几分病态。手抓着一旁的被褥,长长的睫毛时而会不安地颤动一些,她轻抿着朱唇,肩上的伤只是随意处理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不想影响到邶澜王。但痛意始终是无法赶走的,即使是在睡梦之中,疼痛还是会将白若娴拉到见楚澜君时的场景。
一只手抚摸上白若娴的头发,邶澜王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她不安的睡颜。屋中带着浓浓的药物,看样子他昏睡了很久。他想要起身,将白若娴抱到床上好好休息,却无意触碰到枕下的物品。一个锦囊个精美的盒子。那盒子上的花纹他是眼熟的,将它打开,里面的东西让他有些吃惊。看向白若娴的目光变得担忧起来,他立刻下了床榻,顾不上身上的不适感,将白若娴拉进怀中。
白若娴在发着高烧,身上有很淡的血味,但还是充斥着邶澜王的嗅觉,让他彻底的清醒了。从未有过什么时候,这么心疼过一个人。她回了祁国,为了他回到了那个伤害过她无数次的地方。邶澜王让白若娴睡在床榻的里面,轻轻为她掖好被子,只闻她低声哼了一下,没有醒来的意思。
邶澜王侧躺在她的身旁,一手支撑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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