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彩从前院走出,有些放心不下黑猴儿,就一路去了后院槐树边。
老槐树枝繁叶茂,安彩特地让木头为黑猴儿做的木屋,掩藏在粗枝树叶里面,几不可见。
“黑子,黑子”往常只要她走近,黑猴儿肯定第一时间探出头来,今日叫了两声都没有动静,要不是大毛二毛,一直在树底下转圈,她还真会以为出去它出去晃荡还没回来。
当下,安彩本就没熄火气,瞬间飙升,这不是明白着在那人身上吃了亏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黑子,给我出来。”安彩的耐心告罄,冲着树上怒喊。
树上某处树枝晃动了几下,又没了动静,安彩气得牙痒,一手指天,冷喝,“我数三下,再矫情,以后没有水喝,全给毛团,一,二”
“吱”弱弱的叫声在树梢中传出,紧跟着黑脑袋垂挂出来,乌黑大眼,湿哒哒的看着她。
安彩本来气怒非常,一见它这副摸样,又软的一塌糊涂,招招手道,“下来,让我瞧瞧。”
黑猴儿应声窜了下来,站在了石桌上。
安彩伸手,仔细的查了又查,没见到伤口,又见它手脚灵敏,奇道,“没受伤啊,那你躲树上干嘛?”
“吱吱吱”黑猴儿呲牙咧嘴,手舞足蹈,听不懂它说什么,安彩跟它相处久了,有时候比木头更懂它的意思,当下也了然了,道,“打不过人家不服气?得了,咱们算是吃亏在一头,还是等人回家再给我们做主吧。”
黑猴儿显然比安彩更有志气,吱吱叫着差点叫断了气。
“成了,成了。”安彩见它没事,已气平不少,在它脑瓜上敲了一下道,“我被人这么踩着,都不吭气了,你这小东西,气性比我还强,行了,这人是木头家亲戚准没跑,好歹给人留先后路,得罪狠了,怕木头为难不是。”
黑猴儿瞧出来了,安彩跟它在这事上不同条路,一把挥开摸它脑袋的手,猛地窜了出去,随后跟着一窜的白毛。
“诶,快吃饭了,别瞎跑了。”
安彩朝着远去的黑影白点摇了摇头,无奈进了里屋去了。
当天晚上,安彩正在半梦半醒,就听见前院一阵吵闹,披了件外衣坐起,望着窗外灯光,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夫人,夫人”柳三娘拍着门小声喊着话。
安彩下床来,隔着门问,“怎么了?”
“夫人,那位季公子说他被人下了什么蕃黄,非要闯进后院来要解药,被庆婶和我家那个挡在穿堂了。”
安彩耳听着前院响声,仔细分辨,依稀得了几句,“想要痒死爷,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什么跟刘三儿症状一样,这就是蕃黄,只有易武汤能解,别给脸不要脸,散开”
呼呼喝喝,一阵又一阵,安彩定下神来道,“不管他,只让他闹去,只要不过到这里就成。”
“是,夫人。”柳三娘见主家不理,也镇定下来,急急忙忙往前院去了。
安彩不用细想,也知道这是谁搞的鬼,现在她出去,也没办法可想,还不如老实呆着,想来他这么厉害也死不了,一切等木头回来再说。
当天晚上她伴着这点小插曲反而睡得更沉了些。
一觉睡到大天亮,安彩在里间收拾好,跟往常一样去了前头厨房,家里就两个仆妇,后院又在开工,要忙的事太多,她若不能固定时辰起床,是没有人能赶着点给她送早饭的。
庆婶现下主管厨房的活计,而柳三娘则是统管安宅杂事,崔钱来看门兼洒扫外院的活,各有各的忙并不清闲。
今日到了厨房,庆婶心不在焉,一直往窗外张望,见她进来,半晌没发现,直到她出声叫了她一声,才惊吓的转头来寻。
“这是怎么了?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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