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明瑞就站在安木身边半臂远,所有在他身上发出的震颤,在他这边都是直观展现。
他清楚的看到他叔的后脊背可见的抖动,唯一可以显露情绪的眸子里,有浓重的悲伤,都不用感同身受,昊明瑞深感自己的心脏猛然揪紧,侧隐隐的发疼。他所知的昊天宗对任何人事都是没有情绪的,只是再一次相遇,他才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展露一点半点,他自我蒙蔽,以为也就如此,却铸下如此大错,事到如今他才清醒的意识到,他所犯下的到底是什么错。
正不知何去何从,有一股劲风直接打到他的身上,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如同枯落的枫叶一般飘散了出去,摔与地面斜滑出十步,在此之间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咔嚓的崩裂声,到地时五内俱焚,喉间一口郁浊之气,毫无抵挡能力的喷吐了出来。
剧痛卷席全身,他以为他会就此昏迷过去,可惜没有,视线有片刻陷入黑沉,等到他再次看清周围时,只见他叔已经把某一物体珍而重之的抱于怀里,纵身一跃,在黑暗中消失的无踪无迹。
“叔”昊明瑞悔恨至极,用手狠捶地面,毫无结果。他真的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否则绝不会
“木头,你听到没有,我的骨头,咯咯的响,你说是不是在长,要是再长,长歪了,会不会成了一怪物?”安彩至始至终都没有昏迷,安木接近时,她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虽说不能解痛,心算是定了,紧绷的右手真正松散开来,忍痛睁不开眼,也不知是出于自虐还是虐人,就是想说话,更想得到安木的答应。
如愿以偿的,她听见安木就近在她的耳边,低低颤着音,一点一点的灌进她的耳里,“彩,别说话”
就这么几句,都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显然已经足够,安彩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稳了,全身上下也没有了焦灼感,也就痛点,这没什么她想,以前也不是没痛过,只要安木在她身边,只要有他在,她马上就会不痛,马上就会好起来,然后继续跟着他缠着他,不让他离开她,这次真是不对,她应该只听他一个人的话,为什么要跟着人出来思绪越抽越远,没到昏沉,总有剧痛又把她给敲了回来。
“好疼,比山上还疼。”安彩忍不住抽气,她到是想打滚,可惜全身都不了,也就一张嘴还能动动。
安木在黑夜中不停奔走,听了这话,忽的放下速度,低头仔细的瞧了瞧怀中的人,血色密布,就是黑夜也不妨碍他看清楚怀里人的惨样,就为如此,一眼间,他的心再次被侵蚀的没了一块完整之地。想圈紧手好好的哄劝,却是没有可下手之处,想要说些什么让她安心,张张嘴,温润先一步的掉落进他的口中,咸湿酸涩让他的喉间发紧,怕是一发声就是崩溃,只能咬紧牙关,极力掩饰。
而安彩此时还在怀中,还不忘神来之笔的要宽慰人,“没事,我都习惯了,睡一觉就好,咳,咳”开口呛了声,一口腥液延绵而出,滴滴答答滚落,全部沾染在了安木的胸膛之上。
安木简直崩溃,踉跄了一步,差点踩入悬崖之下,强势稳住身形,双腿如铸铁,无论如何是迈不动了,蹲下后,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倾尽全力把人周全的抱住,摸到颈后三寸,小心点了她的睡穴,这才敢抽出手来一遍遍的擦拭她的嘴角。
“睡吧,安彩,我都在你身边,至死不离。”
满天星斗之下,月辉洒下人间,独独缺了山崖顶端的某处,隐隐于世间万事万物之外,牵绊相缠,生死不休。
几天后,安彩与昏迷搏斗,终于有了短暂的清醒,不过居多都是被喂吃很难吃的苦药,然后继续昏沉睡眠。等到能睁眼大半个时辰的时候,也就知道他们又回到了当初的山洞,而抬眼就见安木,这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只是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也让她意识到哪里有不对,因为她的外伤内患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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