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婉吃完饭,柳枝柳叶拿着衣包和玄铁棍回转了来,柳叶把衣包递给徐婉看了看,就拿着到里间给徐婉归置,柳枝却朝徐婉笑道:“含月姑姑说,让姑娘在这里尽管放心,她会好好照顾好小少爷的。”
徐婉点头,问柳枝:“你们去时,阿文在做什么?”
“小少爷在溜小狗呢reads;。”柳枝笑道:“跑头满头大汗的。”徐婉眼前闪过徐文平时溜斑花的情景,笑了笑。
柳枝早上看到徐婉的武艺,整个人都激动得不行,眼见此时没人,忍不住好奇道:“姑娘,你早上接箭的那招叫什么,看得我眼睛都花了,你怎么能使得出来”
徐婉摇头:“那是架式好看,实则不是那么使的”徐家棍法的第三招雨打沙滩,又叫棍打千人,的确不是那么用的。
柳枝还欲再问,柳叶从里头出来,捏了把她的胳膊:“只听你叽哩呱啦的闹腾,让姑娘静静的坐会儿,一会儿,姑娘还得去给世子爷侍夜呢”
正说着,只见外头回廊下,一个模样高挑的大宫女,正领着一串小宫人,捧着许多洗漱之物走了来,柳枝忙道:“那就是司寝的含云姑姑,想是世子爷那里用完膳了,奴婢送姑娘过去。”
卫东阳对徐婉手上那些茧子嫌弃得半死,叫徐婉侍夜,不过是溜着徐婉玩而已,可没真想要徐婉给他脱衣擦背,洗沐梳头。
徐婉跟着含云进了寝殿后,便被指着站在落地罩外,含云指挥着人铺床叠被,焚熏香球,等卫东阳消了食,由众人拥着去了浴殿沐浴,
不一会儿,一个长发如瀑,玲珑秀美的少女,裹着素绸,趿着木履,飘然从后殿的屏风后头,转身走了出来。
少女走到床边,脱了身上的绸布,赤‖裸着身体,躺进才铺好不久锦被中。过后,卫东阳洗沐完了出来,躺在榻上看了会书,脸上浮起倦意,床中的少女才坐起身来,裹上绸衣退了出去,徐婉见含云又走到床边,把少女躺盖过的薄层华锦卷了,将真正该卫东阳用的被褥理了理,才出来请卫东阳进去安置。
等卫东阳睡熟了过去,含云从里头出来,斜签着坐到卫东阳才躺过榻几上,朝徐婉招了招手,指了指榻,示意徐婉过去坐。
徐婉想了想,走上前同含云相对坐了,含云剪亮了烛花,从边上柜格里,拿出个绣筐来,捡出里头给卫东阳做的才缝了一半的寝衣,捏针穿线,准备开始做活计。
徐婉忙避开眼,转头间,看到刚刚卫东阳看过,卷着搁在榻上的两本书,徐婉偏着头认读了半天,认出薄一些的那本,露出来的是两行诗,写的是: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遡洄從之,道阻且长后头的被遮住了,看不到。徐婉将蒹葭苍苍四个字,在心里来回默念了四五遍,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隽永之美。
另一本厚许多的,才翻了一页纸,写的却是大学章句,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安物有本未,事有终始知所先後,则近道矣
徐婉虽识字,但只学了六书,记得的都是如:三,天地人之道也示,天垂象,見吉凶,所以示人也这样一条条的字符字义,不曾有机会读过一篇一首经文诗书。把纸页上的话,前后读了两遍,徐婉只觉得十分艰涩,似明白,又不太明白,一时想得入了神,伸出食指点着纸页上,开口轻声问道:“这个明明德是什么意思?”
正缝着针的含云一愣,举起食指抵在唇上,拿下巴朝里间扬了扬,徐婉蓦地回过神来,歉然的朝含云笑了笑,含云摆手,又垂头继续做她的活。
含云负责司寝,手下管着的二十多个宫人,白日都不用来伺候的,只夜里过来,负责守夜,是以虽夜深人静,但个个脸上,都精神奕奕,无一丝倦色。
徐婉却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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