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这”
杏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门童一眼, 门童随后就明白了此为何意, 拖起跪在地上的徐娘往门外走。
那徐娘现下已是魂不守舍, 虽说她早已做好了被发现的心理准备,可当听到杏衣男子要砍下自己的头送到唐家, 忍不住开口求情道
“贺公子, 贺公子你若想杀我就杀, 还请,请不要把我的残尸送到唐家这和唐家没有关系求您了”
“我当然要杀你,留你一个萧临人在永乐安生了那么多年, 你也该知足了。”杏衣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 慢悠悠地对那门童道“不知道,现如今这萧临汝西的徐家,可否还留有活口。”
“回公子, 听闻那徐家第三子新得一双儿女, 现如今已经办过满月宴了。”
“是吗, 那看来我们永乐的兵将们还是太过仁慈, 不忍灭门。这样, 你明日派人前往萧临,去汝西, 把那几个活口全都给我杀了,尸体都带回来, 给她陪葬”
话音未落, 徐娘猛地挣开门童的拖拽, 扑到杏衣男子脚下,紧紧握住他的脚踝,祈求到“贺公子,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造成的,您怎么惩罚我我都认,请您不要伤及我的家人”
杏衣男子一脚踢开他,冷冷地对门童道“把她给我拖下去,立刻斩了。”
“是。”
“贺公子,公子,我求您了,请不要杀害我家人求您了求求您了”
关门声落。片刻之后,一声惨叫划过庭院,随后散开在冬夜的寒风之中。
“公子,今日的事情,您可早就有所打算”门童在清理过血迹和徐娘的尸体之后,又回到了杏衣男子身旁。
“我原本以为她当真是一个只懂得庖屋之事的市井女子,若不是唐令告诉我,我都没想到她能在永乐悄无声息的藏了这么多年,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难怪当初萧临在溃败之际还能与永乐持平,看来,这永乐城内的暗人还真是不少,以后是得好好清理清理这些乌烟瘴气。”
门童给杏衣男子添满热茶“那,公子这次,可是借这个由头把她处理了”
杏衣男子接过茶,点了点头。
那门童又问道“可明日公子要带给老爷的萧临二皇子现下已经逃了出去,公子还要去找吗”
“不着急。”杏衣男子的嘴角勾了勾,“明日再找也不迟。就算是给他插对儿翅膀,他也飞不出这萧临城。”
听到自家公子的这句话,门童心中了然,微微一笑“那公子,可是要给守门的侍卫们多赏赐些年礼了啊。”
在羊肠小径的另一端,吴彻明和疏桐裹着棉衣从唐宅偷偷摸摸地小跑出来,在确定门口没有人盯梢之后,沿着街边一直往前行。
一刻钟之前,唐巧倩从唐令那里得知消息,唐家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思量再三,她还是觉得吴彻明尽快带着疏桐离开为好。于是两个人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急匆匆赶去了外面。
此刻已过亥时。冬季的深夜寒意更甚,街边的房檐上都挂上了长长的冰溜子。静谧的长街之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吴彻明一手紧紧牵着疏桐,一边快步走着,企图在永乐街上找到一家愿意接纳他们的客店。
如果是吴彻明自己,随便找个墙角缩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疏桐就不行了,吴彻明哪儿舍得让他在这么冷的天里待在外面一晚上。
一路走过去,所有客店均闭门停业,拍叫也无人应答。
“妈的,我还不信了,这么大的永乐城里找不出一家不休年假的客店。”吴彻明踢了一脚地面上的冰雪,差点儿没把自己给绊倒,却一不小心碰到了疏桐手腕上的伤口,惹得他大叫一声疼。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儿吧”吴彻明连忙拉着疏桐的胳膊去查看,疏桐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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