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心疼,心疼她的倔强执拗,心疼她经受的折磨。
他翻阅了很多相关的书籍,用尽所学帮她。虽然深谙药理,到底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亲自去沈大夫那里走了几趟,询问沈家娘子诸多相关事宜,避免自己出错。又请了旧日相熟的大夫到府中,以防自己不在府中的时候,她没个得力的人照顾。
终究是一日一日的好转起来,顾云筝终于慢慢心安。霍天北却不敢与她一样,情形好转也不代表完全复原,胃病没个一两年的悉心调理,不知何时就又会发作。
偶尔,顾云筝想想这一场风波,百感交集。对他的在意,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
他要伤她,太容易。本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因为他的几句重话就无从释怀。
他要救她,也容易。只要他几句发自心底的话,便能心绪平宁。
这样不好,她比谁都明白,却已无从更改。到最终,要像很多女子一样,一生心系一人,所有欢悲喜乐只为他。原来并不是那么多女子不理智。情字当头,谁也无从清醒。心甘情愿。
胎象真正安稳下来的时候,已是冬日。
顾云筝加了件小白狐皮斗篷,去了后花园的梅林,观赏在冷风中怒放的梅花,听着燕袭禀明近日诸事:
“侯爷近日行径,毫无追究往日诸事的意思,甚至有几件事都是顺着夫人的意思出手相助。陆先生颇有微词,每每唤侯爷到外书房说话,甚而疾言厉色的申斥,侯爷——”他笑了起来,“侯爷阳奉阴违,在先生面前应得好好儿的,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顾云筝不由微笑。也真为难他了。
“清君姑娘深得圣宠,凤贵妃屡次打压,皇上都是一番申斥,已很少去凤贵妃宫里了。南疆那边的海贼头领是云笛c袁江,朝廷派去的将领督战不利,吃了几次败仗。并且云笛已放出话来,朝廷有意诏安也行,却要将凤贵妃先带至南疆与他相见,因为那是他们云家人,云家女子断无进宫为妃的道理。弱女子无从抗旨,云家后人却断不会坐视不理。”
“云笛c袁江。”顾云筝重复着这两个名字。这一招的确是狠,云凝就算还能留在宫中,也会被皇上猜忌,想再得宠,基本是不可能了。可她还是担心一件事,“皇上可曾提过要侯爷赴南疆率兵督战?”
“自然提过。”燕袭笑着娓娓道来,“不单与侯爷提过,还与叶阁老提过几次——叶阁老早就进京了,叶夫人曾递了帖子到府中,侯爷不想您被打扰,说缓一段日子再说。侯爷说每到冬日伤病发作的厉害,实在不能率兵征战了,况且南疆的战事是在海域,非他所能驾驭。叶阁老亦是这般说辞,加上他年事已高,皇上不能勉强,只让侯爷与叶阁老尽快另寻良将。这几日,朝中与南疆一些官员上了折子,提议是不是要让萧言临危受命,诏安或击退海贼。虽说萧言以前官职不高,可在此次战事中,表现极佳。有以往皇上不拘一格重用侯爷的先例,萧言日后兴许会成为名将。”
“侯爷怎么说?”
“侯爷没点头,也没说不行。”燕袭道,“本分官员倒是极力反对,私底下认为萧言一个小小官员却得到这么多人的举荐,怕是不简单,日后未必就不会成为下一个侯爷。驸马爷也是极力反对,也正因驸马爷如此,皇上才迟迟不能决定。”
顾云筝目光狡黠,“驸马爷反对就好了。”
燕袭莞尔一笑,“夫人说的是。”
这些官场上的是非,顾云筝便是有心,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分析。只是记挂着一件事,“要是能见见凤贵妃就好了,也能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云文渊的下落,是悄无声息的死了,还是被关在了隐秘之处。”
“我试试,看能不能促成此事。”
“好。”
燕袭瞥见霍天北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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