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整个边界,当真是大手笔!
姐妹几个隔得太远,三日前五小姐就是去焦滇见了出嫁的大姐,回来的时候才在路上遇了山贼。
山贼,那是什么?
以前那叫绿林好汉,可现在,那就是土匪!
尤其是现在这种动荡时期,各地统军都忙着内部的事,哪有什么闲工夫对付山贼?那些各门各户混不上饭吃的全都上了山,里面可谓鱼龙混杂,要啥人有啥人。五小姐这么一个长相秀丽的大家小姐,从贼窝里滚了一圈才回来,能不出点什么事儿?
在现代横遭车祸死亡c而后又魂穿到这位“五小姐”身上的佘芫梓,却完全没有重活一次的喜悦之情。且不说现在这个身体是如何醇弱到甚至吐血而亡,单是这两日她仅是通过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便已知晓此地并非她原先所想的古代,而是传闻中不论内外局势均是动荡不安的战乱年代——
民国时期!
佘芫梓:“一口一”
对于一个完全清楚民国是如何混乱的人来说,如今穿越到民国就像时刻把自己的脑袋提在裤腰带上。在过了起初的震惊后,她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淡定了——
既来之则安之。
好在她身份上还有个当军阀的爹,现在才是民国初年,黔江这边相对安全,她身为佘维达佘总督的女儿,总还不至于流离失所。
这边日头刚落了西,佘家后院西厢房隔着墙的廊上就染了一方阴翳,梅妆阁外两个小丫头两颊晕着红纹站在门外低声私语,不多时还相视一眼以帕子捂着嘴齐声轻笑。到底还是沿袭着清末之风,现在的佘家的奴婢们还保留着原先的一些衣着习俗。
这些丫头都是蓄婢,家生子,所以清帝退不退位对她们的直接影响并不大,依然还是如往常一样绣花c聊天c谈笑。
以前的那位“五小姐”本也是这样的人,对于丫头们这些习惯自然不会去说什么,可“五小姐”不管,这佘家后院里却还有看不过眼的。四小姐佘芫绿就曾当着“五小姐”的面直斥这些人不知上进。她这话虽是说这些丫头,实际上还是暗暗讽刺讽佘芫梓这位佘家五小姐:自己占着嫡生的位子,偏偏性格懦弱又不思进取,委实让人看不过眼。
这些话,都是佘芫梓从铜雀那里听来的。然而耳闻不可尽信,佘芫梓一向喜欢通过自己接触后的感觉去评判一个人的性格。
此时看着眼前这位属性不明的四小姐,佘芫梓仍然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屋里燃了盏素灯。
原本这屋里也有电灯,只是原先的“五小姐”对这些海外传来的洋物颇有不喜,便直接舍了去,令屋内只余下一盏刻着精细雕花的油灯。
此时灯芯泛青,外环包了一层橘色光辉。
佘芫绿瞧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却神色淡然的五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同。往日里这位只懂风花雪月的五妹眉宇间总有一种化不开的浓愁,让人看的憋闷,今日再一见这股子气息倒像是全然散尽了似的。
佘芫绿搁下手中的茶杯,眉目清冷着坐在距床铺三步之遥的桌旁,动作间没有对佘芫梓表现出什么亲近之意。她短发及肩,身上是一件民国时期的浅蓝色女生校服,上半身是长袖旗袍的上衣,下半身则是黑色的长裙。
如果说单看铜雀等丫头的服侍佘芫梓还没什么民国的感觉,那么此时一见佘芫绿的装扮,佘芫梓便深深的嗅到了民国的气息。
她表示内心的膜拜,这种颇具代表性的造型,已经被一群学生穿成划时代的经典了。
橘色的火苗噼噼啪啪,细微的声音响个不停。
佘芫梓沉默半晌,终于了悟。就冲着佘芫绿这种性子,如果自己不先开这个口,恐怕两人能一直坐到第二天天明时候,她心底叹了口气,认命的问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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