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忙不迭点头:“你说。”
这时候真真是唐悠竹说想早日登基,这皇帝都八成乐得当太上皇享福去的。
唐悠竹却不急着要什么,只和皇帝拉钩:“这事儿等日后再与父皇说——但不管什么”
皇帝看他虽晒得黑瘦c身条儿也抽高了许多,这眨眼勾手指的模样却依然稚气十足,越发笑着一叠声答应:“行行行,不拘你要的什么,朕都应下了。”
又邀他同往永宁宫:“这些日子在外头,可吃不到什么好汤羹罢?你贵母妃都备好了,各色鸡蛋羹c奶油卷——今儿个管够!”
唐悠竹也有点儿馋了,却又道:“儿远行归来,少不得该先给太后c母后c并母妃等请安,再往永宁宫叨扰贵母妃不迟。”
皇帝看着天色还早,也不强他,先陪他一道去了永宁宫,周太后因他们当日体贴崇王,让他留下养病c后又直接回京,避开那西北之乱的祸事,看唐悠竹倒还慈眉善目的,还要留他吃饭,唐悠竹只说还没见过母后母妃,一边儿又有崇王打岔,周太后也不十分坚持。
除了清宁宫,皇帝便先往永宁宫去,唐悠竹自往坤宁宫见王皇后,王皇后性子沉稳安静,虽言语慈爱,却也不多虚留他。
因此不到辰末,唐悠竹便进了咸福宫。
太子威严日重,咸福宫也越发繁华,纪淑妃要说生活富贵体面之处,便是王皇后也是拍马不及的。奈何上头还有个万贵妃压着,她心里又惦记着一桩事,见了唐悠竹进来虽是欢喜,少不得又哭一回对他小小年纪就给挟持到西北边镇的担忧心疼。
唐悠竹看着纪淑妃塞过来的几个平安袋,针脚是真用了心,但前面那一边儿诉说慈爱边儿却还不忘绵里藏针的女人却也是真在用心给雨化田下眼药,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酥酥对便宜娘的护佑,自己已经让人露了口风给她,有了那险些儿给金桔螃蟹毒死的经历,便宜娘也不可能真对酥酥的好处一无所觉,偏生儿还这般不知好歹也真真儿是天生的冤家。
但唐悠竹的性子便是这般,只要不是性命攸关的要紧时候,他总愿意先把自个儿得了的好处还了再说。当日纪淑妃虽也有竭斯底里折腾腹中胎儿的疯癫,但也不少那将自己的咽喉都险些儿给抠出血来c才吐出被强灌下的堕胎药的时候,唐悠竹素日只将那些疯癫视为自己在她腹中借住的租金,并不寻仇,这得她吐出堕胎药的情儿c和八月育成这具身躯的好处,却是一分一厘都记着。
纪淑妃若是不闹腾,冲那些许好处,唐悠竹也乐意孝着她几分;就算是她有些闹腾,只要不十分作死,唐悠竹也会将她高高供起c让她荣华富贵过一生。
可惜纪氏,却真不是普通的作死。
她往日给雨化田上眼药,唐悠竹虽不耐烦,却因着心中待自家酥酥更重几分,反不在意;不过是妇人长舌心窄,只当清风过耳便是。
却千不该c万不该,为着要唐悠竹为那贺县蛮族土官翻案c好让风里刀不至于一冒头就先被捉去挨一刀,纪氏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悠竹露出的那点儿“就算有那个体面,也需先补偿倒霉被拉出来顶罪的那位”的意思,一时口快,竟是把当日纪氏父母如何谋害了汪家夫妇,才得了雨化田这个替罪羊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唐悠竹的脸色即刻变了。
杀父杀母之仇,便是因着本身意外所致唐悠竹前世缘何自二十四岁之后就彻底宅了起来?除了不愿再祸及亲友,难道没有对自己的几分怨恨?
他既是连自己都恨了,自然太清楚若是仇人非己身c又不是意外乃是蓄意为之时,那心中更能有多么恨。
虽说动手的是纪氏爹妈c不是纪氏自个儿,可不说时下本就有合法株连的刑罚,便是后世,再如何强调罪不及家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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