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太夫人这才道:“以前的事,确实是我做得过火了些。我也悔不当初,甚至连累了你。可是,当年,方林氏那副阵仗,你肯定没有见过,因为方氏一事,她可是当众把我送去的礼物给扔了出来。我听闻方林氏与那方氏一向交好,若是晚情嫁过去,方林氏记恨我,迁怒晚情,这可如何是好?”
江老爷说,“母亲多虑了,如那方氏已是堂堂王妃,日子过得红火,方家人哪还会有什么怨言,指不定背地里如何嘲笑我们还说不定”
“所以,更不能让晚情嫁过去了。”晚情听太夫人语气充满了悔恨,“那方氏已贵为王妃,而咱家却越发不如前,外头看我们笑话的多了去,若是把晚情嫁到方家去,你可要晚情如何做人?”
“方家不会那样对晚情的。”江老爷说得笃定,“我相信子文兄的为人,今日我去找子文兄说明来意,子文兄考虑一会,便与我说,明日里方大夫人要去庙里上香还愿,若是母亲愿意,就一道去也成。若是方大夫人瞧着喜欢,再通知方三夫人。只要晚情得方大夫人喜欢,这事儿便有七成把握。”
“这,要不,明日里,你带晚情过去,我,我没脸见那方何氏,还有方林氏。”晚情越发奇怪了,祖母前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事呀?
江老爷一脸无耐,“母亲,当年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再提也没用了。方大夫人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看在我的面上,不会与你难堪的。晚情确实是个好姑娘,方家人若是中意她,自是不会亏待她的。”
江太夫人又继续扭着帕子,半晌,这才点头,“好吧,为了晚情的幸福,我就腼着这张老脸,豁出去了只是,然儿,晚情与昔日的方氏越发相像了,你就不怕不怕她们嘲笑你?”
江老爷沉默着。
江太夫人又惨然一笑:“我知道,当年是我做了那棒打了鸳鸯的恶人。你是真心喜欢那方氏的,所以之后找的女子都与方氏长得相像。而这个朱氏,犹为相像,晚情更是与方氏有五分酷似,外头的人每每见到晚情,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肯定都在暗地里滴咕着。然儿,若明日里晚情与那方何氏见了面,如何还瞒得过方家人?”
江老爷沉默了一会儿,说:“母亲不必操心,反正这些年来,儿子已经没什么名声可言,方家若是拒绝,我也不强求。可是方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良配,母亲,就请看在晚情未来幸福的份上,务必顶着这张老脸了。”
良久,只听老到江太夫人长长一叹,没有再多说什么。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晚情心头隐隐有种预感,明天去了方家后,肯定还会有一场大戏发生。
江老爷来到晚情的屋子里,晚情连忙把父亲接过屋中,亲自泡了杯茶,恭敬地递给父亲。江老爷接过茶,轻轻地吹着杯里的茶叶,缓缓呷了口,“刚才我与你祖母的话,你都听到了?”
晚情脸一红,随即吐吐舌,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呢,想不到早就就被发现了。
“爹爹,女儿不是有意的。”
江老爷没多说什么,“我知道。听到了也没什么,明日里,你祖母会带你去上香,顺便见见那府的大夫人。那方大夫人是个和气的,但也极重规矩的,你去了后可得紧着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得有个章程。明白吗?”
“女儿记下了。不会给爹爹丢脸的。”
江老爷沉默了会,又细细打量女儿,神情又有丝丝的恍惚。
晚情见状,轻咬着唇,忽然问道:“爹爹,女儿与那方氏真的长得很像吗?”
江老爷陡然吓了一跳,目光电射,晚情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轻道:“是女儿唐突了。请爹爹责罚。”
望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桌边,微微低垂的脸,无论右看右看,都有着那人的丝丝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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