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北宋新皇登基,太衤且赵匡胤突然驾崩,宋史史册中只留下寥寥几笔:。。。癸丑夕,帝崩于万岁殿,年五十,殡于殿西阶。谥曰: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庙号,太衤且。。。。。。
宫中有嘴碎的宫女说,太衤且驾崩前的一晚,他的寝宫中烛光摇曳,阴风森森,房中还不时传出斧劈之声。
第二日便传出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她们有人看到天亮之前,晋王殿下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冷着一张脸从房里面出来,脚步匆匆的出宫去了。
太衤且一夜暴死,也许另有隐情。
这话传出来没多久,宫外暗河就多了几具面目全非的浮尸,赵炅下旨换了宫里的一批宫女太监,宫规也比之前更加严格完善,人人都称,新皇比太衤且更加雷厉风行,手腕铁血。
又一年春始,汴京的桃花开了,堆霞叠锦,一片温暖的红云。
已经如愿成为皇后的铃铛如今也是有子承又欠膝下,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要坐马车去蓉城见一见故人。
赵炅与她感情素来淡一薄,她安安分分做她的皇后,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都可以忍受。
铃铛最初的不甘痛苦,自有了孩子后便一点点消失殆尽,她对他已经不抱有任何期望,这辈子他们就是两只绑在草绳上的蚂蚱,即便互相怨恨,也不得剥一离。
开春后赵炅便下旨纳妃选秀,铃铛不想那些女人搔一首弄姿的在她面前,正巧寻个借口出宫,赵炅倒也没说什么,爽快的放了行。
她的儿子赵又琰知道她一直心情不好,便闹着要跟她一起去蓉城,路上好给她解闷儿。赵炅对这个儿子还算上心,被缠得久了,无奈应下,加派了更多人手护送她们母子。
出宫那天,铃铛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裳,回身去看那朱红色的宫墙,春一日暖阳在墙顶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炫目的光。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到一排身穿碧色衣裙的宫女顺着墙根快步走过,留下一连串咯咯的笑声,唇角忍不住扯了扯,年轻真好。
虽然她现在不过三十几岁,一颗心却沉沉如暮,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的青春,她最好的年华,都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到头换来这母仪天下的虚名。
从前她最爱算计,这场付出与回报,算来算去,是盈是亏?
她盯着宫门的方向怔怔出神,赵又琰早就颠颠的爬上了马车,等了许久不见母亲上来,他一把掀了车帘扯着嗓子喊:“母亲,我们走吧!”
铃铛回过神来,见儿子冲她挥着小手,与赵炅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满是笑容,心口不由一软,她哎了一声,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自始至终,赵炅都没有出现。
待坐稳了,车夫挥鞭赶马,身后还跟着五六名家扑打扮的侍卫,这些人皆是赵炅精心挑选出来的武功高强之人,就连赶车的车夫都有一身好功夫。
这次出宫,铃铛还带了两个宫女贴身伺候,比起去年就她一人,今年场面当真算得上浩大了。
呵,她这是沾了儿子的光么?
铃铛闭眸坐在软榻上,旁边赵又琰蹭啊蹭的黏过来,拉着她的衣袖道:“母亲,你方才是在等父皇么,我听说他今年又要纳秀了,我不喜欢他总是娶那么多妃子进宫。他都没时间陪我们了。”
铃铛闻言忍不住苦笑,自阿蕊死后,他就网罗各地美女,只要神似貌似阿蕊,他都能ch一ng一阵子,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就痛得麻木了。
真是难以想象,一个男人的执念也可以这么深,十多年竟不能消减分毫。
赵又琰见母亲蹙了眉头,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跑到一边规矩坐好。
没一会儿,他就蜷缩在软榻上睡过去了。
铃铛睁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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