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讲到,陶顺之带上妒毒之妇——他的大夫人小玉,还有近两百人的弓箭队和陶家士卫队匆匆赶往桐城。
此时已是五月天的午后了,激战了大半天,人困马乏,队伍怎么催也快不了,气得陶顺之急火攻心,四肢无力,差点从马背摔了下来,正巧被一旁的宗扬及时发现,把摇晃欲昏的陶顺之扶下马,躺倒在马车里,挨着被捆绑的大夫人小玉。
因为一个士卫告诉他,那张被毒妇咀烂的信笺,他看过后才被她猛然抢走的,内容告诉了陶顺之。大意是:陶老爷发病危在弥留之际密探告,倭寇放假消息血洗城外百姓,为寻一美女,其实是集中主力攻抢桐城。桐城县令戴中枭,盼朝庭特派员陶顺之尽快入城,共商御敌之计。然而陶顺之心中,除了伤妻寻女,还有认子等心愿急待实现,面对这碗大桐城的被攻之难,又有多少心力去应付?唉!虽然自身为海防抗倭特派员,一品大臣,却同样卷进家破人亡,国仇家恨的无尽漩涡之中,身不由己。
于是,他摸了摸藏于身上的兵书《武经》,叹息道。
愿我儿女平安一生
哼哼,你做的好事,“福分”自然儿女担。你欠我的,没还清,别想甩了我。妒毒之妇在一边又恶语相加。
陶顺之摇摇头,闭上眼睛休息。若不是为寻着儿子,绝对不会把此妇置于眼前。恍惚一息之间,他不禁分析起这小玉的所作所为,是爱他?还是爱自己而利用他,直到如今还在利用他,实现可怜的陶园女主人的欲梦。
想起当初的小玉,也是陶园丫头之中最伶俐,招人怜爱的一个。特别是父亲,最称赞她手脚利落,是园中事务的一把手,曾一度欲认为干女儿可在某一个夜晚,这美好关系彻底变了,是自己?还是小玉,或是其他人把美好变成了仇恨。
那时,他正从书房出来,还未跨出门槛,就被迎面扑入怀中的小玉吓呆了。她急跑而来,衣衫不整,眨着哭泣的泪眼,满脸红晕里光华逼人,气喘未定时,但已经是春意澎湃,势不可挡。她将不知所以然的,刚满十五岁的我,强吻着推倒在书房的床上事后,谁都不开口,匆匆忙忙地穿上衣衫,恐慌地分开。因为我家有严禁下人私通,犯者罚入祠堂的家规。未有人犯过,小玉是第一人,而且私会的正是陶家少爷,这丑事若有人告发,将如何了得!
想着想着,陶顺之忽然觉得小玉本性不坏,如今她又妒又毒的原因只是爱自己,爱得走火入魔而已。
若单纯如此,倒也不怕。可惜,真相并不是这样。
陶顺之睁开眼,那是一双深邃又多情的眼腈,此刻却映着细鼻鼠眼马脸瘪嘴黑面粗腰的妒毒之妇,瞋怒的怪样。
再看我,就挖了你的贼眼!那妒毒之妇自命清高地撇过头,一腔蛮横毒意,令人发指。
自作孽不可活陶顺之又烦躁地闭目养神。
陶大人,路边有酒家,要不要暂停休息,让兄弟们喝口酒,吃个馒头?宗扬靠近马车窗口,大声问道。
这么多人,不方便。你喊大家原地坐下休息,再去叫老板娘做些馒头。
好。宗扬下马,走进酒家,学着电视上学的古人的样子,大声嚷嚷道。
两百个馒头,两缸茶水!话完一合嘴,又张圆嘴巴惊呼道。
陶——云——酒店最里面的一张饭桌边,坐着陶云。她正张着无神的大眼腈,张大觜吃着,旁边黑衣人殷勤送到嘴唇边的饭菜。
黑衣人听到宗扬的呼叫,头也不回,放下筷子,攥紧陶云的腰,飞得像一阵风般,从窗口掠出,跃上店院子外,拴着的马,绝尘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当宗扬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时,他们俩只留下飞尘。酒店老板娘追到院门口,一阵叽哩呱啦地咒骂声,因为他们没付酒饭的银子。
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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