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珍走后, 德妃又三番五次声泪涕下的来过四王府。人都在屋外了,还是被松奇横拦下来。如今德妃已经不是皇贵妃, 被褫夺了封号, 降为皇妃, 可还是压过东宫淑妃一头。可见皇上对德妃之宠爱昭然若揭。
江毅湛始终对德妃避而不见。松奇又是个横角色, 如今多事之秋, 德妃更不敢硬碰硬。无论她是服软以情感之,或者是放出狠话,断交绝情,这个儿子再没有如先前一样对她言听计从, 好生摆布。
三日之后, 德妃彻底明白,江毅湛这匹野马已是彻底脱缰,他是真的不会管江毅征关押在宗人府的事情。
德妃愁眉苦脸, 素思姑姑劝道“娘娘,王爷心软, 只是一时之气,过后就会好,会帮九王爷的。”
德妃剜眼看向素思, 决绝道“这么多年,你做和事佬夹在中间左右逢源,也到了需要选边的时候。湛儿和征儿,姑姑还是早日选定一个为妙,也免得宫日常猜测, 费心耗力。”
“娘娘,四王爷和九王爷都是娘娘的心头肉,何必如此。”
“这话,你是给宫听听算的,还是威胁宫?那江毅湛就是香思当年勾引皇上生下的孽种。宫为此险些失宠,你都忘记了吗?”
“奴婢不敢。”
“若不是宫运筹帷幄,把那个贱人赶去她该去的地方。素思,你此时可有如今御华宫大宫女的好日子过。”
“娘娘恩德,奴婢铭记于心。”
“当年宫不得圣眷,人微言轻。若不是江阴国尚武,征儿又自幼体弱,你以为宫乐意去北三所捡这么个货色来扎宫的眼吗?”
“可娘娘,若不是当年四王爷勤加习武,在众皇子中卓卓出色,也不会……”
“也不会让宫再得皇上看一眼是吗?”
素思自知失言,立刻惶恐跪地。
“宫知道你,还有整个御华宫的贱婢,都心疼跟你们一样下贱出身的四王爷不是吗?你背地里面做过多少违背宫的事情,你以为宫不知道吗?”
“奴、奴婢,没、没有。”
“鬼扯连篇。江阴玄德七年,江毅湛入宫一年半不肯叫宫母妃,宫罚他禁闭,你偷偷给他送过粮水。江阴玄德九年,江毅湛公然在东宫踢打太子,宫好求歹求得皇上在御华宫私下处置。宫只是罚他在冰室跪冰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值得姑姑你亲自在外蹲守半夜给他送暖筒?”
“奴、奴、奴婢,奴婢只是怕,怕、怕四王爷受不了损了身子,日后耽误习武,让九王爷少了一层挡杀遮煞的保护。”
德妃讥讽地笑了笑“素思,你是聪明人。当知道宫明知你背地这么多年做的这些把戏却没有处置你的用意。
你对江毅湛是真心也好,是为了利用他给自己谋个安身立命之处也罢,都到此为止。
刑部三省这一次,是宫失策,低估了他的耐力。也高估了太子的杀伐决断,以为东宫那边能在牢中结果了他,却不料他还能放虎归山。”
“娘娘真的觉得四王爷日后会与我们为敌吗?”
“宫这么多年,始终无法摸透湛儿的心思。从罚到大,可他见到哪个皇子还不是一样的木头脸,丝毫不懂得一点点曲意逢迎。白白浪费宫多少运筹帷幄。
往日唯独能够牵涉他的,就是江毅湛的愚忠。正因为他那点不明所以的傻气,抓着谁对他半点好,就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他之所以一次替征儿顶勾引后妃之罪,一次替宫顶苟陷太子之罪,都是因为他莫名其妙的那些亲情之感。
可如今刑部这次,征儿处理的太过于明显,牢中宫想弃子却没有成功。日后,他必定会与我们为敌。”
“娘娘,也许四王爷不是这样想。”
“是不是,江毅湛都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他除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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