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见这三人武功俱都不弱,峨嵋弟子中又无可一锤定音的高手,遂道:“芷若,你率峨嵋弟子将这园子里的一干人等全部捆住,押解至此听候发落,再分几个武功高强的弟子守住门庭,若是有人来取米,自可引他们进来。”
周芷若领命去了,峨嵋弟子在她分配下各得其所井井有条,片刻间,这四合院之中只余下灭绝与几辆马车。
黄老爷肥油腻腻的面上直涨得发紫,方圆百里之内谁不识得他黄有才,西平王爷还在这黄家园里做过客,何曾想今日被一群毛头小子闯入家中欺侮,那百十来人在的时候,他或许不敢发作,如今只剩下一瘦弱娇美的小女娃,他还怕什么?说不得...嘿嘿!
黄有才眼一眯,厉喝道:“好大的胆子,一群泼皮也敢来我黄家闹事,你这小娘若识得好歹便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休怪我出手无情!”
灭绝运起巽风艮山两卦,隔着两丈远轻飘飘一掌向黄有才推去,平地骤起一道惊雷般的霹雳炸响。
黄有才只觉恶风刮面呛得他喘息不得,心下正骇异时,这道掌风忽地一分为二,似两块番天大印般贴着他的面皮错向左右而去,只剐去一层油糊糊黏腻腻的汗脂。
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之间,耳边忽而传来两声惨叫,他定睛瞧去,却是花重金请来的两位色目高手被那两道掌风印在胸口,顿时胸骨尽碎狂喷鲜血倒飞了开去,倏忽之间便撞破了厅墙,砸在了后园的假山之上。
那假山得此一撞,霎时间裂成齑粉碎石纷飞尘埃飘扬,两个色目人也化作一大片血雾与骨肉残渣混在石粉中爆散开来。
黄有才怔然呆立,但觉一粒石子忽地砸在脑门上,伸手至头上一抹,却哪又是什么石子,分明是色目人的一颗牙齿!
这黄有才双股战战,立在原地干干咽了一口吐沫,狠话也不敢撂一句,拐杖在地上一杵便欲飞纵而去。
巽风震雷真气运于指尖,灭绝五指舞成一片幻影,于刹那间点出二十几道指风,隔空封住其周身大穴,黄有才顿时僵住不动于空中栽下。
灭绝双手于半空划动飞舞,无数道锋锐无匹嗡嗡作响的震波气刀,好似文豪泼墨般肆意挥洒,一阵嗤嗤轻响过后,这青砖红瓦的四合庭院已是被切成一片砖石瓦砾。
灭绝抬臂虚引,一道道气流无中生有涡旋牵连,霎时间砖块并瓦砾齐飞,看似纷乱实是有序,华宅豪屋乍散化作砖石瀑雨于庭院中央漱漱而下,一座两丈见方的台子层层渐起逐次逐第搭起有五六尺高。
几十张红木椅子自无墙无顶的厅堂中腾空而起,如有无形之手凭空牵引,于台下成排整列地齐齐码开,如此一番功夫,简易的看台就此成型。
少了门墙窗帷的遮挡,便能看到一干太太小姐正于其中瑟瑟发抖,灭绝却也不去管,老神在在地坐于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如狼似虎的峨嵋弟子扛着一捆捆人质归来,将这些太太小姐一并绑了置于看台之上。
周芷若问道:“师父,现下又该如何?”灭绝答曰:“等。”
这一等便等到天色擦黑明月初升,守门的峨嵋弟子陆陆续续领来几十个农人佃户,这些庄稼汉进门之后一路疑神疑鬼,来到内庭后,见陈黄氏等熟人热情见座,方才放下心来,对着台上的老爷小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炷香过后,灭绝见来人渐绝,便即登台开声:“诸位乡亲,今日我邀大伙来,一是对这无德无良横行乡里的地主进行公审,还大伙一个公道,二是给大伙纷发黄有才积年来克扣搜刮的钱粮。”
台下农人先是被灭绝清冽似仙的姿容所慑,后听闻这一番话,俱是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今日所见所闻皆是奇怪无比,实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灭绝喝道:“带首犯上前受审!”孟达掂着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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