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目中透出灼人神采,忐忑问道:“师父,这便是七百年后的世界吗?”
灭绝点头。
“飞机、大炮、枪械...便是七百年后的兵器?那些奋不顾身慷慨赴死的工农革命军,便是为共产信仰而献身的英雄吗?”周芷若稍稍回想,便忍不住落下泪来。
灭绝向她传递的意念乃是经典革命电影中的画面,其中蕴含的赤色思想,对周芷若而言实是荡魂摄魄涤荡心灵。
灭绝颔首道:“正是如此!”
“师父之意,徒儿已明了,工农革命军战士不懂武功,尚能穿梭于枪林弹雨之中怡然不惧,我辈有无上神功傍身,所临之敌也只是舞刀弄棒,又怕得甚么来?”周芷若眼泪渐歇,再起身已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周芷若稍一思索,又问道:“师父,这共产真气为何增涨如此之慢,徒儿搬运一周天却毫无收获?”
灭绝道:“那是自然,这部天经实乃动功,打坐练气丝毫无用。”
周芷若问道:“可是要与一套武功兼修?”此时江湖上也有动功,但俱是一套内功配合一套招式,是她以有此一问。
灭绝摇头笑道:“也不须什么固定的武功,修共产真气,劳作便是修炼,修炼便是劳作,二者本为一体。”
周芷若面色一滞,干笑道:“师父所说劳作,是指监督峨嵋弟子做功课?或是说...”
灭绝一挥手打断道:“劳作便是劳作,种地、伐树、盖房、修桥、铺路等便算是劳作,先前你还说峨嵋不收地租没得粮食可吃,不若便去垦块荒地,或去伐些树,为那些孤苦伶仃的孩童建幢屋子?”
周芷若实是未想到,她堂堂一介峨眉掌门,竟要似农人长工一般去耕地伐树,这与她心中陷阵冲杀指点方遒的共产理想迥然相异,不由呆立当场,直似一尊蜡像。
便在此时,一众掌灯点火的峨嵋弟子穿越了山脊上的登云小道,来到演武台上。
六娘借着月光,瞧见一腰粗腿胖头圆耳肥的长发汉子立于灭绝身侧,偏生这汉子还身披一件绫罗纱裙,真真是恶心至极,不由叫骂道:“兀那头死猪,竟敢打扰我师父清修,可是不要命了?”
随后而至的峨嵋弟子也纷纷开口道:“你这丑汉子,擅闯峨嵋...”“也不撒泡尿照照,便敢来我峨嵋...”“真真是骇我一跳,世上竟有如此丑恶之人...”
周芷若见众弟子都朝她骂来,立即察觉不对,把手向脸上一摸,只觉触手绵软好似棉絮一般,与紧致弹性的肌肤截然不同,显然是浮肿到了极致,复又低头瞧向身腿,竟也是又粗又肿,她又转头向灭绝望去,却见师父正仰头望月,只是嘴角噙笑掩都掩不住。
霎时间羞愤、气恼、懊悔、惭愧一股脑涌上心头,恨不得寻一道地缝钻将进去,便在这时只听灭绝喝道:“莫再多说,芷若与为师练功,不意伤及自身,是以才成这幅模样,又哪是什么猪头了?”
周芷若顿时眼前一黑,甚么也不知道了。
灭绝这一通老拳虽助周芷若练成神功,却也将她锤得头大耳肥全身浮肿,于月光下大眼看去直似一肥头大耳肚满肥圆的胖子,也怪不得众弟子认之不出。
翌日晨,周芷若甫一醒转,便央求灭绝以兑泽真气助她恢复形貌,灭绝不允,只命她自个伐树耕种积蓄功力运功疗伤,周芷若把那委委屈屈怨怨愤愤的目光盯着灭绝猛瞧,终无奈,寻一白布蒙头,掂着斧子伐树去也。
却说周芷若一路偷偷摸摸作贼也似地摸到山下,寻一浑圆粗壮的大树抡起斧子砍将下去,她也未刻意运功,丹田内那一缕赤红的光辉,便自行于经脉内游走一段,她再抡一斧,共产真气又向前行进一段。
三四十斧过后,赤红辉光周天行毕复归丹田,周芷若顿觉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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