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一批货给劫了。虽然劫货的人穿着黑衣蒙着面巾,但伍育之稍稍打探,不难查到魏立的头上,何况除了伍育之自己的人之外,京兆尹那边也透露给伍育之消息,他的货正是被魏立劫走的。
伍育之为此大动肝火,串通了京兆尹,状告魏立抢劫了他运送的丝绸。伍育之将所谓的“失窃的丝绸”放在魏府附近的一间仓库里,然后买通了魏立手底下的人指证魏立,让魏立在公堂上哑口无言。
魏立知道伍育之是有心陷害他,而官府黑白不分,硬给他扣罪名,走投无路的他只好在公堂之上揭露了伍育之铸造盗铸币的事情。虽然这在长安城中已经是无人不知的秘密,但没有人会在这种场合大声喧嚷。
“大人,这魏立分明是在诬陷草民啊,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伍育之在公堂上大声喊冤,一边给京兆尹递眼色。
伍育之满以为京兆尹会站在他这边,帮他出头撇清,没想到京兆尹却话锋一转,翻脸不认人,当着公堂质问:“哦?是不是诬陷倒是一说,只不过既然魏立如此言之凿凿,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若是置之不理,恐怕难以服众。伍掌柜身负皇命,应当以身作则,切莫辜负皇恩,以本官看来,我们还是到伍掌柜府上走一趟,查探清楚,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围观百姓闻言,顿时好像炸开了锅一样,所有人都议论起来。伍育之的脸色刷的一白,还想说什么,却被京兆尹止住了。
“伍掌柜,走吧。只要不做亏心事,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京兆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伍育之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个京兆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伍育之不得不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跟着京兆尹回到伍宅。如果京兆尹还是站在他这边的,那这一趟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英卓正在铸币场里指挥,就瞧见一个家丁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大喊着:“二爷,不好了,二爷好c好多官兵正在往我们府上来,二爷,我们怎c怎么办?”
英卓大吃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安抚众人道:“你们收拾一下,不要留下痕迹,待我出去看看情况。”说罢,英卓跟着家丁走出去迎接,看到是伍育之同京兆尹一起来,英卓放心了一些,可是他很快察觉到,伍育之的脸色略有不对。
难道说,这次巡查并不在伍育之的掌控之内?
单单是这么一想,英卓就觉得背后一股寒气袭来。虽然伍记铸币场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完善,可毕竟是在天子眼皮底下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要说一点儿不心虚,那是不可能的。整个伍府都被这股微妙的气息笼罩着,让整个宅邸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大人,您都看清楚了?我们做的都是本分生意,这些铸币工具也是为了皇上的阳陵冥币”伍育之赔着笑小心翼翼地解释,还刻意提出了皇上这块“免死金牌”。
没想到京兆尹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吩咐道:“既然已经来了,就要查个彻底才是,不然本官也没法向皇上c向长安的百姓交代啊。伍爷,您就先歇息着吧,剩下的,本官自会处理。”说着,向左右点头,两边的官差有礼地将伍育之“请”到了一边。
伍育之面色一白,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京兆尹指使着官差在铸币场里翻查起来。
私铸币的工具和成品虽然都暂时被掩藏起来,但藏东西的机关就近在眼前,保不准会被官兵发现,如今伍育之并不知道京兆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所以心里也忐忑不安。伍育之再怎么胆大,也没有到公然和官府作对的地步。如果真的让京兆尹找到点儿什么东西,而京兆尹又翻脸不认人,那岂不是
一丝冷汗慢慢从伍育之的额头渗出来。
就在伍育之为这件事情担忧不止的时候,一个官差竟然大叫起来:“大人,这里有机关!”
京兆尹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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