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好月显然不以为意,“若说在这扬州城之内,知晓我家同他家有过节的,可还少得?人家如何看我说我无所谓,若是有人敢在我面前说此事,我倒还敬那人是个好汉!”
可惜,都是在人后说她的。
那就更无所谓了。
对好月这性子,刘氏的确很是无奈,最后只得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这孩子”
刘氏说着,也开始脱下外衣,要与两姐妹缩入床上。
安月极为安静的坐在床头,好月瞧了瞧那正脱外衣的刘氏,又瞧了瞧刘氏,最后抿了抿唇。
“娘,我今年十五了!”
好月主动说起自己年岁,刘氏起先倒也不曾多有怀疑,只脱下外衣之后,便也上了床。
“是了,你们一个一个的,如今长大了!”
说罢,便又让安月睡在了里头,让好月睡中间。
三人躺好之后,好月瞧了瞧这素色的床幔,“我得婚事,如今还不着急!”
也似是知晓了好月会将话题牵引至此,刘氏全然没有一点意外,“是了,如今你身份也不同以往,婚姻之事,我又如何能给你做主呢?”
说至此,刘氏还叹了一口气,“都说男不可高攀,女不可低价,你如今被皇上封为了公主,今后要嫁,只怕也嫁不了低门低户!”
此事最是让刘氏担心她家是什么情况,她最是清楚的。
小门小户罢了。
有了安月之事做‘前车之鉴’,刘氏是真怕好月再入了那些个官宦人家当中,官宦的后院,对女子而言,的确是一种煎熬。
再且,按照好月如今的身份,那也决计不会是一般的官宦人家罢。
一说起好月的婚事,刘氏心中便有了几分烦乱几分苦楚。
甚至是猜不着,她这宝贝女儿今后的夫婿,又是什么样的。
思虑着,刘氏不禁又粗粗叹了一口气。
好月此时脑子里倒映着北冥夜的身形,想了想之后,语气很是郑重的说起了此事。
“娘不必多虑,此事我已有想法了!”
有想法了?
这便说明好月心中有意中人了?
闻言,不只是刘氏,便是连安月也愣住了,当即便追逐问了一声,“你可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而后,刘氏仔细想了想,又问着,“莫不是那杜家公子罢?”
一说起那杜家公子,好月笑了摇了摇头,“不是,如今杜公子在北疆!”
“不是?”刘氏似乎松了一口气,“不是便好!”
见着刘氏如此,好月很是好奇,“唔,娘这是害怕杜家?”
“说什么害怕杜家呢!”刘氏声音轻柔,语气里却满是惆怅,“杜家毕竟是大户人家,咱们家呢,毫无根基,你若真是同杜家公子情投意合,只怕杜家人也是瞧不上咱家的!”
这便好比又是一个安月刘氏怕只怕,好月再步入安月的后尘。
想了想,她又继续道,“在娘心中,瞧着苏南倒是挺不错,这孩子上进,心思也正,相貌也长得好,同你之间,倒也相配!”
“娘说什么呢!”好月不禁笑了起来,“苏南同我,不过是能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罢了,别说他对我毫无想法,便是我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想法的,此事不存在!”
既然不是苏南,也不是杜长空,刘氏不禁好奇道,
“那你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莫非是在京城的?”
若真是在京城的,刘氏便不得不又担忧了起来。
刘氏这般猜来猜去,直叫好月毫无法子,摇了摇头之后,便道,“都不是的,我所说的那人娘也是认得的!”
说着,便将那三个字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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