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作祟之人。如今宰相府的家产得以追回九成,是不是该为宰相大人回府之事筹办庆贺家宴了。”
说到徐澄要回府,太夫人便眉开眼笑起来,“那是自然。玉柳,这事交给你去筹办,你可得费些心思,好让澄儿高兴高兴,他在这两个月里可是受尽了苦。”
章玉柳福了福身,领命下去了。
崔嬷嬷将章总领去见太夫人之事告诉了李妍,“听马兴说,章姨娘上午去了一趟娘家,去时还满脸焦虑之色,回来时便平稳了许多。才到下午,章总领便带人将咱们宰相府丢的九成家产给送过来了,这案子破得也忒神速了点,还偏偏没能抓到许大夫和孙登二人,这当真是蹊跷!”
李妍知道崔嬷嬷的意思,只是她也不好笃定此事定是章姨娘干的,便道:“老爷是个明白人,待他回来了,或许一切真相皆能大白。”
崔嬷嬷笑盈盈地应着,面上没说甚么,心里已经打算好找人去收集章姨娘的证据了。
而李妍当务之急是该寻思出一个轻松应对徐澄的良策,绝不能让他看出她并非李念云,不能显露一丁点儿破绽。他可是宰相大人啊,能逃得过他那双慧眼么?而对她来说,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男人。
以她模糊的记忆,李念云确实是个贤妻良母,很会相夫教子之术,还懂得一些权衡之道,如此才能与府里的几位姨娘及庶子女们相处和睦,几年来都相安无事。
论起夫妻之情,她对徐澄这位夫君可谓是又爱又敬,极为深情,不仅在心里,也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她会替他宽衣解带,会为他端茶倒水,毫不顾忌这些应当是下人们干的活。闲时,她会坐下来与徐澄说说府里的琐碎之事,甜言蜜语倒是说不出口。
一般情境下,徐澄都是静静地听着她说。徐澄对于她的感情,似深或浅,颇难琢磨,他是一个善于深藏不露之人,包括感情。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太深入的交流。
李妍怎能不着急,得表现出和以前的李念云不要有太大差异才好,这当真不易啊。
次日李妍起了个大早,其实她是一晚上压根就没睡好,干脆早早起来坐着。此时,她坐在妆台前由绮儿为她梳妆。
绮儿端详了一阵李妍那双熊猫眼,寻思着该如何上妆。她面带羞涩地笑道:“夫人,您昨夜在暖炕上翻腾了整整一宿,还不肯让我们过来陪您,您肯定是因为老爷快要回府了高兴得睡不着觉。”
此话有点冤枉李妍了,倘若把“高兴”二字换成“忧虑”则更为贴切。李妍顺着绮儿的话,浅笑着假嗔道:“你个小丫片子,小小年纪净学会揣摩这个了。我许久未见老爷,自然高兴,只是这般好似不够矜持,失了正室夫人该有的分寸,让你们见笑了。”
在旁的崔嬷嬷忙道:“夫人说到哪里去了,老爷脱离艰险,你如此高兴了一宿恰恰显示你对老爷一片情深。你以前过于谨慎,太拘于分寸了,这次待老爷回来,你可得与老爷多亲近亲近,说些暖心窝的话。”
李妍心里犯难,她在前世是典型的直肠子,不会哄人,长这么大也未说过几句暖人心窝子的话,最多在爸妈面前偶尔撒娇,那还是小时候的事。如今要她温柔体贴地对待一个陌生男人,估计还得谨遵着三从四德,唉,看来她得学会“装模作样”了。
没办法,时运不济,想在这里混饭吃,哪能事事随心所欲。她递给了崔嬷嬷一个安慰的眼神,“嬷嬷放心,我会”
她话还未说完,晴儿便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夫人!夫人!张春提前回府,说老爷已进京城了,这会子正在面圣,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回府了!”
崔嬷嬷立马催着绮儿,“快!快给夫人梳妆,夫人得去门前迎接老爷才好!”
李妍见她们着急成那般模样,不禁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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