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起来,说:“夫人,你也太大方了,宋姨娘想依靠夫人的面子在老爷面前博好感,夫人干嘛要顺她的意。”
李妍叹道:“你当我愿意啊,可她已经做出来了,我不帮她的话,她自己也会想办法呈给老爷的,我何不做个顺手人情呢。再说了,这件袍子确实好,既然她开了口,那就让老爷穿着罢,我没必要做个恶人叫老爷和府里的人觉得我心胸狭隘。老爷若真念她的好,我也拦不住;老爷若是不将她放在心上,也不是一件袍子就能挽回老爷心的。”
崔嬷嬷附和道:“就是,老爷顶多能去她房里坐一坐,或用个膳,难不成还能歇在她那?老爷的丁忧还在身呢。”
李妍也觉得崔嬷嬷说得十分在理,便不再寻思这事,说:“咱们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去拂柳阁看看,晴儿,你去管事房一趟,叫林管事拿钥匙,拆封开门。”
她们来到拂柳阁前,见大门及院墙上全是积雪,无人打扫,门上生了一层铁绣,一股凄冷的感觉迎面袭来。虽然章玉柳以前也只不过是个妾,可她是第一个妾,又有太夫人撑腰,她的拂柳阁装饰得也只不过比锦绣院差一些而已。现在,人去楼空,这个拂柳阁也物是人非了。
林管事拆了封把大门打开了,进了院子后,发现里面的积雪更厚,因无阳光照射,这些雪不扫出去根本融化不了。
林管事忙找了十几位家丁来,一会儿功夫就把积雪全铲出去了。地上很湿滑,崔嬷嬷和晴儿搀扶着李妍进院子,林管事再把里面的门一一打开。
里面还是当初的陈设,只不过到处都落了一层薄灰。章玉柳走时,这屋里还来不及收拾,所以还保持着她走时的样子,桌子上还放着茶壶,杯子里还剩着半杯茶。
李妍从外屋走到里屋,再看了偏屋和耳旁,还看了旁边几间屋子,她发现章玉柳屋里的布置丝毫不比锦绣院差,只不比没有锦绣院那么大而已。
最后李妍来到里屋,崔嬷嬷找到了绒毛掸,掸干净了一个椅子,扶李妍坐下了。
李妍刚才那么一巡视,就发现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光首饰盒就有五个。李妍将林管事打发回去了,而是让晴儿把马兴找来。
待马兴来了后,李妍便吩咐道:“马兴c嬷嬷c晴儿,你们都可劲地找,把值钱的都搬到我面前,等会儿咱们一起清点清点,待深夜里都搬到锦绣院去。”
马兴先是出去将大门关上,然后和崔嬷嬷c晴儿忙乎了起来。一开始以为所有值钱的东西归笼归笼估计也就值个万儿八千的,当他们仔细搜一遍后,都有些呆了。
先是拉出五大箱银子,这还不觉得有甚么,紧接着他们翻出十箱黄灿灿的金锞子,李妍看了都有些吃惊。这些仍不算甚么,当他们再翻出几箱古器及珍宝时,大家都有些傻眼了,这些东西本该是库房里的,怎么跑到章玉柳这儿来了。
一开始他们也以为章玉柳只有五个首饰盒,因为那是一眼就能看见的,再接着翻腾时,又找出五大盒。崔嬷嬷把首饰盒盖一一打开,让李妍瞧。
李妍暗吸了一口气,道:“这些几乎样样都比我的好,她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每年打首饰都是有数的,而且绝没有金镶玉这种贵重的东西,还有这梅花白玉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崔嬷嬷仔细一寻思,惊道:“这可是太夫人生前的东西,当年皇上拜老爷为相,赏了好些贵重的东西,这支梅花白玉钗就是老爷给太夫人的。估摸着这五大盒的贵重首饰,还有这十箱金锞子,都是太夫人一生积攒下来的,当年老国公爷也得了不少皇上的赏赐,东西可全都在太夫人那儿呢。”
李妍不禁一阵心寒,“太夫人对章玉柳这般用心,她最后竟然还插太夫人一刀,太夫人之所以去得那么急,那都是被她给气的啊。只不过太夫人要强,不肯表露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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