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又翻看着那几箱古器珍宝,说:“这些有一半是太夫人那儿的,还有一些是以前存库房的,章玉柳肯定是趁夫人病的那两个月偷偷弄过来的。她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藏了这么些东西最后还想把整个库房的东西都拉出去,她这胃口得有多大啊。”
李妍也被章玉柳的贪心给震惊了,缓了一缓,说道:“府里的人都以为是被许大夫和孙登偷出去的,最后是章玉柳的爹给追回来的,此事就不要再声张。只是太夫人屋里咱们也去过,老爷也常进去拜,那些箱子也都还锁着,难道太夫人把手里的东西早就给了章玉柳,现在那些箱子只不过是空的?”
马兴小声道:“要不夫人让小的去探个虚实?咱们虽没有太夫人屋里箱子的钥匙,但是不是空的搬起来掂一掂就知道了。”
李妍点头,“马兴,待晚上无人时你再去。”
崔嬷嬷还在那儿又感叹又生气的,说:“章玉柳也太不是东西了,老国公爷一生都在沙场上征战,留下的这些东西可都是用命挣下的,她她”崔嬷嬷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李妍叹道:“嬷嬷别气了,说来她也是太夫人惯的,否则何至于此?不过最后章玉柳也没能带走,现在不还是老爷的?”
崔嬷嬷经李妍这么一说,那颗揪得发紧的心才算放松了下来。
李妍又道:“咱们先把这些清点一下,看到底价值多少银两,到时候好呈递给老爷。”
李妍对有些东西不太懂,所以不太知道值甚么价,毕竟都是古代的东西,而崔嬷嬷就不一样了,她以前在将军府,后来又跟着李念云在宰相府伺候了十一年,她见过不少好东西,自然比较懂。
他们三个一一清点后,再拿纸笔记录在册,然后坐在一起估算着,最后得出一个总价值。崔嬷嬷把册子递给李妍,说:“夫人,这些估摸着值五十万两,也不知道我们几个估的准不准。”
李妍微怔,价值五十万两,那可是很大的一笔钱啊,这可相当于早上徐澄要的那些啊。徐澄要是再有了这五十万两,办事起来肯定更能游刃有余了。李妍看了看册子,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她微微笑道:“马兴,没想到你的字写得倒也端正。”
马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还是以前服侍骁少爷时,我在旁边伺候着,跟着学了点,只是后来我年纪大了,按规矩从少爷屋里出来了,之后便没再学,但有时候回自己住处会时常练一练。”
原来马兴还伺候过骁儿,难怪他这么忠心呢,他和崔嬷嬷可都是伺候着正主子的。
李妍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给他赞许,再继续看册子上每样估的价,她哪里知道估得准不准,只觉得大概差不了哪里去,便道:“我瞧着都还算准的,你们把那五小盒首饰放一边,再拿五十个金锞子出来,这些我以后留着赏人,其它的全安放在箱子里,封上条。到时候我会问老爷如何处置这些东西,是入库还是另做它用,当然是要听老爷的。”
崔嬷嬷听李妍说只留五小盒首饰和五十个金锞子,觉得太少了,而且那五小盒里的首饰都算是普通一些的,真正珍贵的东西夫人却一样不留,她有些心有不甘,便说:“夫人,留的是不是太少了点,说起来夫人屋里的东西可还不及这里的一成呢。”
李妍摆手道:“要这些又有何用,平时咱们吃穿用度哪样都是上好的,从未短缺过。章玉柳敛这么些财,她不是一样都没享用到么?”
李妍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女子,不可能一点都不爱财,但她是个明白人,她不能让徐澄小瞧了她,他对她已算是掏心掏肺了,自己又何必惦记着这些身外之物,何况徐澄也不会苦着她的。
她可是当家主母,要大气且大方,绝不能见了些钱财就乱了方寸,倘若这般小家子气,最后只会像章玉柳一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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