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由与秦开又跑了几个封君邑宰的府邸,竟然无一愿意出借粮草,接连如此让秦开都有几分恼怒,而孙由已经气得想要杀人了,最后秦开按捺着最后一丝理智对孙由道:“去我家。”
孙由恨恨握着腰间宝剑看着秦开,一言不发,秦开见孙由如此,叹了口气,道:“去我家,实在不行,你抢我家好了。”
孙由没说话,秦开也厚着脸皮拉着他向秦开家族的封地纵马行去。
一行人刚到封地边界,就见秦开家的邑宰家臣在路口迎接,还没等秦开开口,便一把拉住秦开,道:“将军,快随我进府,有些事情不能在这里说。”
秦开孙由万分诧异,但打理此处封地的乃是秦开家族十分德高望重的一位家老,秦开对其也有几分尊敬,是以便听其恳托一路行进入了邑宰府,见那家老将门窗关紧,吩咐下人百步之内不许有人后,秦开终于满怀疑问道:“家老,这是?”
那家老将秦开孙由二人让入室内,又重重指令确认屋中言谈不会被泄露后,见秦开有问,回答道:“将军啊,我听说你四处借粮草。”
秦开道:“是,军中缺粮本不应外传,但现在情势紧急,顾不得许多。”
那家老一拍大腿,道:“将军啊,甭借了,借不到的。”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孙由此时皱眉,道:“家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家老左右看了看,虽然已经确认屋中就只有自己与秦开c孙由二人,但家老仍是不放心,压低了声音道:“我最近听说,齐人派了许多细作与这易水两岸封君的邑宰接触,据说只要这些封君在燕齐大战中两不相帮,齐国就承诺保住这些封君的封地仍旧归其所有,爵禄不变。”
孙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家老说的话的意思,及至反应过来了,当即暴怒,这段时间借粮不成四处奔波所受的所有羞辱c挫败c沮丧,全部爆发出来,一手按剑,拔尖欲砍,但不知道要砍谁,只能转身对着墙壁疯狂乱劈。
而一直较为平和好脾气的秦开此时一言不发,然后突地将面前的案几掀了,案几上的竹简酒器哗啦啦撒了一地,吓得那秦氏家老一个机灵。
秦开站起啦咬着牙,怒道:“难道燕国只是我和孙有的燕国吗!?难道邦国危亡就不关其他人的事情吗!?难道只有我们为燕国着急焦心!?国内公卿都在想什么!?还没开打就卖国吗!?”
几乎是吼叫着把这话喷出来,但吼过叫过,又有何用?
此时的秦开恐怕不知道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后世有一句诗词可以形容他此时心绪:
宰相有权能割地,孤臣无力可回天。
秦开无力沮丧捂脸,此时他前所未有的想念太子服人。
很多次秦开都有这样的感觉,太子服人在时,不管多艰难的处境,只要服人在,就像有了主心骨c顶梁柱,情势再危急都不会觉得心慌,而此时太子不在,秦开面对今日情势,虽然知道应当冷静以对,却觉得无比沮丧无助。
燕国,蓟都,宫中大朝会,朝臣分成几派,正争吵不休。
国君庶弟姬缶此时正慨慷激昂的道:“此时我燕国府库空空,粮草军械难济,若不求和几有亡国之危。”
话音方落,只听一声冷哼传来,燕国司徒开口打断姬缶的话,道:“求和?那什么求和?齐国上下是恨死了我们,两年前我们配合晋国伐齐灭田,这会儿晋田联昏了,我们燕国倒是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田氏这时可是恨死我们了,我们求和,田氏会允吗?”
坐在主侧首座的燕国国俌很是烦躁的听着这些人的争执,眼见众人议论良久都没个主意,便开口问向来不轻易表态的燕国工正——秦开的父亲秦弼,道:“工正有何谏言?”
一直没开口的工正秦弼听得国俌问话,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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