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的?宫中国俌正室侍卫统领是杨之孙,工农学宫令是齐椽,督造军械百工的是齐丘,杞熏马上要调往东胡地外为郡守,齐吕c吴豹常备军职,这些人都是夏瑜的陪臣,他们都算是认夏瑜为主的,他们对你的服从是建立夏瑜对你的忠心基础上的!”
孤竹存阿有些激动,声音也有些起伏,道:“燕国宗室已经空了!除了公伯厚这一枝,大多折在赤狄手里了,而公伯厚这一枝里,只有孙由算是个成器的,这次闯祸被你罢了;公子启虽是是宗室,可是为人温和,父兄又都死在蓟都,新求取的内室给他生了两个娃娃,还在襁褓里吃奶呢;你呢,和夏瑜成亲七八年了,夏瑜无所出,你别说侧室,连个内从人没有,就公子谦这一丝血脉,往后数二十年,燕国公室几乎没能用的人了!外臣这里,司徒冶被罢黜了,秦弼c秦开父子,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当年和公子白就不清不楚的。”
最后,孤竹存阿抿着嘴勉强平复了下情绪,道,“服人啊,再过二十年,这朝堂上下,还有几个是你能使唤得动的人吗?等你不在了,你的儿子继位,他面对的,是一个宗室空空尽由内臣掌控的朝堂,到那时,这燕国,还姓不姓姬!”
说到这里,孤竹存阿看着服人站那里,不言不语,叹了口气,长拜施礼,对服人道:“师徒一场,言尽于此,我告老还乡了,只有这最后一言,社稷和美人,服人你终是不能两者都要的。”
言毕,不再与服人多言,孤竹存阿转身上马车离去,只留下站在这旷野荒郊的服人,远望着那掀起一缕尘埃的车驾。
没有拦住孤竹存阿,服人在那瑟瑟秋风矗立良久,最后驾车返回。
国君出城回城,守城将军自然要出迎的,孙由已近被变相罢黜,此时负责城防的正是吴豹,眼见服人回城急忙下到城门口行礼迎接,服人看着甲胄在身行军礼迎接的吴豹,目光不自觉的扫了眼吴豹身后的几个军官,俱是十分陌生。
夏瑜的几个亲信里面,服人最熟悉还是杞熏,因为其人性情平和,即使与孙由也能够较为顺畅的共事,杞熏收下几个亲信的中级军官服人倒还是熟悉,其次是齐吕,乃是其人向来老成稳重,粮草督送之事,夏瑜嘱其较多,而吴豹和吴豹手下的人,服人却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熟悉的。
眼见这似乎一夜之间就陌生了几分的城门守军,服人没有说什么,只是依礼让吴豹起身,然后车驾继续朝着燕宫返回。
回到宫中,走进国君的正殿,站在那里,看着上首君座,服人没说话。
转身环视整个大殿,目光缓缓扫过这个比起蓟都来小上不少也简陋不少的国君正殿,服人突然觉得很是寒冷,一瞬间,服人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为君主者依礼常常要称孤道寡,这本就是创制这套礼仪的人本就明白,在这个位置上久了,本就是只能是孤家寡人。
站在那里,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看着案几后自己往昔上朝时安坐的君座,服人就这么站着,仿佛化成一节枯木,一块岩石。
此时寺人射从外匆匆趋步而进,小心翼翼的问道:“君上,晚膳时了,今晚您是去国俌那里,还是在燕寝?”
服人神色如石,不见喜怒,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道:“在燕寝。”
所谓燕寝是仪礼所定国君平时居住的寝殿,正殿是用来上朝的,一般都很大,后面的寝殿房屋也很大,在这个年代这么大的房屋要保持透光就要开很多窗户和门,保暖就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正殿后面的寝殿其实根本不适合人居住,因此礼仪所定才会有国君平素起居的燕寝,其实就有点类似后世的书房,或者说紫禁城的养心殿之类的。
服人说在燕寝,就是在自己的地方用膳,现在是晚饭时分,某种程度上就代表晚上就在燕寝睡了。
寺人射领命而下,但方才欲退,就被服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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