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褚家人的会面很顺利,双方都不是艰涩的人,褚珊珊爸妈是教师,一家人都斯斯文文的,冯家这边也是真心实意的求娶,加上门户相当,不存在谁巴结谁,谁占谁便宜的情况,反正都是为了孩子好,所以商讨起来也就很融洽。
可一想到儿子结婚就要搬出去,晚上睡觉时颜海燕就跟丈夫嘀咕,“你说生儿子和生闺女有什么区别,都是泼出去的水。”
冯国安知道妻子到底是舍不得,婆媳自古是个大难题,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很快就要和别的女人组成新的家庭,就像爱惜了多年的宝物被人夺走,搁谁心里都不会舒服。当然了,大概还有同性相斥的原因在里面?谁知道呢,反正很少听说儿媳妇和公公不合的。
“远香近臭,珊珊和咱们到底非亲非故,乍然住一块儿她别扭咱们其实也不习惯,不如保持些距离,生活上互不干涉,自自在在的矛盾也少。再说年轻人新婚燕尔的,谁乐意头上有两座大山压着整天想亲热都要偷偷摸摸。”
“说的我多讨人嫌似的,”睇他一眼,“反正我是看明白了,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阿喆我也不要求他以后多孝顺,咱也不用他养,只要别被媳妇管的束手束脚一点主见都没有就阿弥陀佛了。”
“你想哪儿去了,阿喆的性子你这个当妈的都没信心他得多冤啊,”冯国安失笑,“就算阿喆不好,咱们还有朵朵,闺女是爹妈的贴身小棉袄。”
想到小侄女颜海燕又有些糟心,“她还不如阿喆呢,以后隔洋跨海的,这一去一年能见几面?你说这孩子怎么想的,长辈跟在身边给她跑腿多好啊,偏不乐意reads;!”
“朵朵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冯国安温声说,“咱们到底不是爹妈,血缘上隔了一层,心态上就没办法把咱们对她的好当做理所当然的收下,与其让她心里有负担,不如就随她心意吧。再说有小顾在,小顾做事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颜海燕想想是这个理,不由慨叹,“小顾要是再年轻几岁配咱家朵朵正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也不知道怎么的冯国安心里突突跳了两下,不过想到顾南淅平时对小侄女似乎也没有特别亲昵——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过了一周,逢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要给去世家人扫墓祭拜。这在国内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从前几天起十字路口就经常能看到晚上画个圈圈烧纸的人,颜朵一到这种日子心情都不会很好,这会让她想到不好的回忆。
顾南淅就很清楚明白的感觉到了小姑娘的消极情绪,这几天就没敢闹她,规规矩矩的,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尤其是今天,老是偷看她,颜朵察觉到了,放下英语书,在他又一次看过来时无奈的说,“你有话就说呀,我又不是老虎。”
被抓包了他也不尴尬,“我是怕说出来不合适,但不说心里又不舒坦。”
颜朵好奇了,“什么事啊?”
顾南淅顿了顿,不太确定的说,“我——想去给叔叔阿姨上柱香。”见她诧异,他解释说,“咱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大小我也算半个女婿,趁着中元节按理应该去祭拜下长辈,让他们认认我。”
颜朵心里蓦地一软,一股甘甜滑过心间流向四肢百骸。她抿唇轻轻牵了牵唇角,“下午扫墓不好,明天早上吧,咱们去看看我爸妈。”
他知道冯家的扫墓日期是后天,这不冲突,顾南淅见目的达到,揉揉她的头发,“我帮你做练习?”抽|出她手里的书,“茱莉教的还挺快的,能跟的上吗?”
茱莉是顾南淅特意找来的英文老师,美国人,从事教学工作多年,极有耐心和包容心,当然了,薪资也相当不菲。
颜朵跟着学习一段时间英文水平突飞猛进,也算是对得起这个价位了。
“还行吧,这些又不难。”两人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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