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惊讶,又陡然如夏日雷雨前天空一般阴沉下来,满脸怒容,李尚源赶紧从常晓成手中抽过那封信,把他从凳子上往下拉,趁他还没回过神,在他耳边道:“少爷!大家瞧着呢,你可不能动气!这,这或许只是陈礼文一厢情愿的,况且陆少爷这不是没有把信给陆小姐么?”
说罢,李尚源对聚过来的孩子们摆手道:“散了散了,这是陆少爷的妹妹女孩子们之间写着玩的,掉到陆少爷书篓里了,没有什么好看,都去读书罢。”
众人一阵失望,拖着调子“哎”了几声,各自看书去了,只有常晓成一个人气呼呼的把桌子一拍,拔腿就往外跑。
陆钧和李尚源跟在后面,见常晓成越跑越快,出了社学大门,还不停步,陆钧和李尚源在后面边跑边喊,让他站住,可常晓成却直直冲着陆家的方向跑去。
陆钧心里连声叫苦,本来现在就危机四伏,这时候又把常晓成这个爆竹点了,他再怎么后悔昨天没直接撕了信也为时已晚,只得不断喊:“晓成兄,你站住,听我说!”
这三个人跑的跑,追的追,眼看就进了陆家的巷子,常晓成脚步才慢了下来。陆钧和李尚源连忙上前拉住他,陆钧喘着粗气,道:“你,你听我说,茗儿、茗儿不会嫁给陈礼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咱们,咱们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这些搅乱了心思。”
听说陆茗不会嫁,常晓成双眼一亮,跳起来道:“你怎么不早说呀!”
陆钧苦笑道:“你、你听我说了吗?”
常晓成高兴了一晌,目光却忽然又黯淡了,道:“那,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给茗儿写信?!”
陆钧道:“这事,说来话长,他那天救了茗儿之后,确实在离开洛陵前对我说过,他要回家征求父母同意,然后回来求娶茗儿。昨晚我看他的意思,似乎他父母对他的婚事另有安排,所以,这件事也就不成了。”
说罢,陆钧赶紧加上一句:“我先告诉你,从一开始,我见陈礼文轻易就说出他要娶茗儿的话,就不太信任他,所以,我并没有对你们提过此事。这封信,我也不打算给茗儿,既然他父母不准,我觉得茗儿也没有和他暗自通信的必要。”
常晓成听了这些话,脸色好了一些。不过,他也感觉到,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很多时候人们对于自己在乎的事,莫名会有一种特殊的灵敏的感觉,而常晓成就意识到,陆钧避而不提陆茗对陈礼文的态度,这里面很有可能是有问题的。同时,陆钧的话,似乎让他也意识到了些别的什么,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三个人倚在陆家巷口的院墙边上,打算休息一刻再回社学去。这时候,却忽然听见外面街上传来了士兵的甲胄摩擦的的簌簌声和整齐的脚步声。陆钧赶紧拉着两人小心伸出头去,只见有人领在前面,带着一队兵,一边走,一边四处张贴着告示。
陆钧心里一沉,待那些士兵走远了,他赶紧跑了出去,揭下一张告示,三人急急凑在一起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大意写的是,前几日洛陵动乱,千户黄步云和其子黄长义死于非命,虽则事出有因,然黄步云乃朝廷命官,却毙命于乡民之手,此事不能不查,望知情者将其中缘故报上县衙,巡抚大人会酌情处置,绝不牵扯无辜。
果然是为了查黄步云父子的死因而来的,其中没有提到黄步宇,一个可能是他已经被免官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真的没有死。
到底事情如何,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可眼前这场风波,却到了不得不应付的时候。三个人只得把陈礼文那封信抛在脑后,在僻静的小巷里商议起来。
过了一刻,李尚源对他们道:“我们还是快些回社学去,不要在街上乱走,也不要让先生担忧。”
陆钧和李尚源拉着常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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