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朝辞睡眠清浅许多,睡得晚,却醒的极早,朝霞宫中众侍从便也跟随朝辞的起居时间,早上天还没亮便合宫吃过早饭了,奉挚下朝来的时候,朝辞正在院子中观赏忌奴耍一套剑法,只见其剑花飞舞,轻灵柔和,绵绵不断却优美潇洒,姿态风流,便知道这是一套“观赏型”剑法。
果然,侍女们都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贯而入围了过来,各个看的全神贯注,纷纷鼓掌,等忌奴停下来时,大家一窝蜂的围上去,吵嚷着叫忌奴教习教习。
忌奴这下却摆出谱来,得意洋洋的说:“武学多数还是靠天赋,你们这些常年在宫里的木头人儿,没戏。”
小侍女们不满道:“难道你不是一直呆在宫中吗?”
忌奴更加得意:“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朝辞公主虽生在宫中,但是不常待在宫中,你们想知道,平日里我都和公主去过哪些稀奇的地方吗?”
小侍女们被勾起了好奇心,将她围的更紧了,你一句我一句愈发热闹起来。
奉挚站在一旁的花架子下竟然看呆了,这种景象,在深宫之中堪为罕见。从小他看到的就是侍女们被调教的像木偶一般从来都是面无表情,就算受到主子们虐待打骂,也像石头做的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们那张脸只会木然的低着,那张嘴只会说:是,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做
而各宫的主子呢?永远自矜身份,高高在上,什么话都在肚子里嚼烂了才说出来,说出来的话永远是被一些中性词包围着,叫你根本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情绪。
这个朝霞宫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他不禁带着几分审视看向那个坐在一边微微笑着的女子。
朝辞也看见了他,有些意想不到的站起身,行了一礼道:“王上。”语气间淡淡的,好似刚才的欢喜见了他便立刻消失不见了一样。
奉挚没说话,直接跃过她走进殿内。
一个跟随的太监随后捧着一匣子衣服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低头退了下去。
朝辞看了一眼,竟是一套常服。
奉挚冷冷道:“换上它。”
“去哪里?”朝辞顿了顿,突然高兴道:“我们要出宫?”
奉挚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带你去一个地方。”
朝辞并未多问,让忌奴将衣服端到内殿,没多一会儿,便出来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衫,放下高耸如云的发髻,只简单挽了一个寻常民间女子的双灵髻,眼角眉梢间卸去几分沉稳,换之几分期待,像一只灵动的黄雀儿。
奉挚赶紧移开目光,指了指旁边跃跃欲试的忌奴说:“她不能去。”
忌奴一撇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朝辞,朝辞说:“忌奴与我朝夕不离,不带上她我会不习惯的。”
奉挚脸色冷冷的,也不说话,回身便出了殿去,丝毫没有松缓的脸色已经表明了态度。
忌奴只得在心内将奉挚腹诽了八百次。
过了一会儿,太监来传报说王上在南宫门等着。
朝辞只得将忌奴留在宫里,向南宫门走去,远远瞧见奉挚等在那里,莫名觉得,他像一只孤狼
两人出了宫门,宫门口御林军牵来了一匹马和一辆马车,朝辞弃车不上,伸手将马缰解开,爽朗道:“我能骑马!”
见奉挚有些犹豫,又说:“咱们去的地方,不方便更多人知道吧?要是我坐马车还要有人赶车,还会拉慢你的进程,王上”
奉挚看了看她有些央求的神色,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她说:“你可稳当些。”
朝辞完全不似在宫里的样子,此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很不屑的哼了一声:“要不要比试一下?”
说罢翻身上马,一声喝断,那匹马已经飞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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