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民间百姓疾苦,殿下不曾亲尝过,若是尝过便不会说这番话了。九爷还小,自小跟在康妃跟前长大,难免有些生疏。殿下日后多与他亲近,慢慢的他也就原谅殿下了。”
那气息轻柔地呵着,抵在楚邹的跟前,楚邹想起父皇要把她派到自己跟前时的为难,便又颓唐道:“你在爷跟前看着长大,也未见得可原谅我。你还是怨我么。”
陆梨被他说得动作一滞,默了默只声音低下来:“是奴婢拖累了殿下。”
说着抿起嘴,用牙咬着帕子把他的伤口扎好。
楚邹的伤口顿时没那么咸涩,低头看着她微颤的眼睫,心中一软又清醒过来:“非是你拖累,只怪我自个儿太自负。若不是厌弃极了太监的净物,该把你的袍子掀开来看看,就不会有后来的许多事发生,亦不会因此而有伤亡。”说着环手试探地揽过陆梨。
少女的身姿柔软曼妙,亲昵地贴在他胸口下,让人回想起小时候抱着的感觉。
他的身量清伟,看着虽瘦其实是健硬的,陆梨抵在他胸膛,本来没有抱上去。然而闻着那衣袍上熟悉的味道却又心疼,后来就也把手环上他的腰,轻轻地抚着。午正的紫禁城里寂静,只闻见遥遥的蝉鸣声聒噪,两个人靠得很近,心心相依着静默不语。
后来楚邹便问陆梨:“在宫外头过得可好么?可有谁人让你看对眼了?”
陆梨答:“那年和老朱伯出宫,一年后他就病了,后来路上遇了对夫妇,认了爹娘,还有一个哥哥,没功夫见生人呢。”
两个人就那样抱着,这已经是楚邹第几次听到她嘴里提到哥哥了。楚邹略有点泛醋,问:“那哥哥叫什么,他对你可好?”
陆梨眼前便又浮起那家人的模样,二十岁的男儿,生得人高马大的烈性男儿一个,对自己脾气倒是甚好。原本虽然认了义女,但那对夫妇在老朱师傅去世后,却是想收她做儿媳妇的。那个哥哥也欢喜她,只是陆梨一意要进宫,这便张罗着把她送出门了。
陆梨答:“好,他是个好人哩。”
楚邹听她这样形容男人,眉宇便拧起:“既进了宫,今后就把外头的那些都忘记吧。这紫禁城里有你的魂,你须得在这里陪伴着爷。”
那语调柔情,听着真心让人矛盾。陆梨可还记着吴爸爸的叮嘱呢,两脚不沾浑水才能看得清楚全局,而她出宫后做了堂堂正正的自己,也是不愿意一辈子待在宫里做奴才了。可这一步步陷进去的泥淖,使他的味道和他的人生c命运都让她记挂。
陆梨用指头划着他胸口,忽而就抬起下颌说:“奴婢伴着太子爷走这条路,等爷将来娶了太子位,承了那大宝之位,便赐奴婢一道圣旨,赏奴婢出宫陪吴爸爸养老。”
楚邹看着她乌亮的眸瞳,却是洞穿她紧着自己的,打小就舍不得把自己分出去给别人。他就一瞬动情道:“爷不娶太子妃。在这样的光景下陪着爷的,爷就只认她一个。”说着俯下薄唇想要亲吻陆梨。
又是好几日不曾亲昵过,但一触及她的柔香,他心中却都是渴切与思念与想要。此刻寿萱堂前空寂,楚邹忽然就想要狠狠地把陆梨侵略一回。
陆梨躲闪着不让楚邹咬上来,可楚邹一意追寻,那吻沿着她的脸她的颈往下滑,她躲不过。楚邹就把她的手环上脖子,然后猛地覆了下去,问她:“叫你常想着爷,这几天可有想我么?”
那俊逸的脸庞埋在她鹅一样的白颈下,做着自己四岁时候不曾想过的事。
“唔”陆梨痛得一颤,下意识想说没。楚邹看着她目中的缱绻,却是知道她想的。忽然只觉下面绷得难受,莫名的只想把她索取得更多。
对面远处高高的殿脊正在修复,遥远的传来工匠的吭吭敲响。他怕被人看见,就抵着陆梨进了身后萱寿堂的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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