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些什么?自从来了园子,这小子就没心没绪。先前庙里方丈给的那枚三角玉,叫他戴着护身,嫌土气不愿戴。昨儿不晓得起了什么劲,又是翻枕头又是掀被子,找出来愣是盯了大半宿。”
宋岩顺势朝儿子睇一眼,爱宠地应道:“小子长大了总该有秘密,闹不出大事便甭拘着他。”
他似乎对着这个儿子甚是有缘,后来生的老四c老五两个小的,一样也是疼着宠着,可再没得他这般宠惯。
楚妙便嗔他:“不枉你这份偏心,倒是成你宋哥亲儿子了,恁的孝顺。只是眼下怕是该叫他收敛收敛,到底要为着玉妍考虑。王朝皇室严苛,少见谁家女儿嫁太子,儿子还能尚公主的。咱们宋家风光太盛也不好。”
说着看了眼一旁发呆的大女儿宋玉妍。宋玉妍梳着两朵花苞髻,着一抹樱草色荷花底斜襟褂子搭百褶裙,俏生生地坐在官帽儿扶手椅上。大热的天,她却是在颈子上系了多蚕丝蝴蝶结,端腰挺姿的,目光好像很认真地看着场院,其实空空的也不知道在浮想什么。
楚妙看女儿今日气色似乎娇艳了不少,心里总算微微松了口气。不说话也罢,宋家之女配东宫那是早在皇后在世时就有暗示过的,何况皇四子眼看风声日盛,她能乖乖嫁进去便是。
眼角余光扫过陆梨,看她微弯着腰在给楚恪喂饭,夕阳下眼角弯弯的笑得倾城。是比自己的女儿美的。想起楚邹先前对她的那些用情,不禁有些瑟瑟然
六月十五到的园子,清风苑里一顿宴席结束,六月二十五那天便回了宫。晌午的承乾宫里,锦秀正倚在罗汉榻上,用一只假骨头逗狗:“乖乖,乖乖,看这。”
乖乖正要兜爪子站起来,眼瞧见小九楚鄎站在门口,连忙摇着尾巴迎出去。
那天的楚鄎问锦秀:“蛇可是康妃放的?康妃不要去为难她。”
一晃眼又半年过去,九岁的楚鄎又长高了半个头,原本圆俊的小脸蛋收敛下去,下巴亦勾勒出了孙皇后的瓜子尖尖。皱着眉头,有些纠结和自责地站在门前。
那天袁明袁白两兄弟被叫去了并未问出什么,因锦秀确实早前几次向楚昂提过用蛇肉可明目,也说过改日要学着给楚鄎煲几道汤,叫来不过是问问一共买了几条蛇罢。
锦秀看见了动作便顿下来,似乎十分诧异他竟会说出这般话,忙应道:“殿下怎么会这样问?陆梨丫头的母亲与我是相处四年的姐妹,当年清贫与共c相依相守,我看着她便总是想起昔年的时光。便四爷与她对我有误会,我也总不会害她。”
楚鄎盯着她的眼睛和表情,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说话。
后来锦秀就潸然了,问:“殿下可是因为先前那汤因为那汤,便以为锦秀真的就那般心狠可那汤原乃补益,里面的当归与黄芪有清补之效,对殿下亦是好的”说着眼目又哀伤了下来,只是轻轻抚着乖乖的狗脑袋。
乖乖伸着柔软的舌头舔着楚鄎的膝弯子,提醒楚鄎忍不住又想起她先前的那块小肉。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保护不是不能理解,亦如母后宁可不惜性命也要生下自己,锦秀虽然宝贝那块肉,可当后面遇刺的时候,她却宁可不顾性命,也要冲过来护住自己和父皇。楚鄎的心后来便又被说服了,因为这些天对她的猜疑而心生出愧疚。
光阴在紫禁城下游走,生命总是来了又去。似乎每隔上几年的七月,宫中都要死那么一两个人。翊坤宫的周雅便是在这年的七月离世的。
但她也达成了她的目的。
后宫中多少妃嫔,明着争c暗着斗,都想要得到一个皇帝的子嗣,好让后半生年老色衰后能有个依靠。没有人想到谁会把自己的骨肉滑掉,顶多只是为了给谁找不痛快,故意装腔作势罢。她却是真的滑了,即便大度的宽容了周雅,但宫中奴才们背地里都认为是贵妃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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