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站在秘堂塔楼楼顶,俯视楼下的宴席,能看得一清二楚。
“热闹瞧完了,还不走?”
陈燕闻声,立马躲开两尺,眼神戒备看向来人。
“惊弓之鸟。”顾麟翀笑道。又见她眼神疑惑,便指着楼下穿青衫的男子道:“那是青源乐师,与我身形确实很像。你认错了也正常。”
陈燕听完,神情平静,脸上未有一丝波澜。
顾麟翀了然:“原来你早就知道。”
陈燕吃不准顾麟翀的意图,问道:“你既参加秘宴,为何却跟踪我?”
顾麟翀故作忧愁:“本来是打算赴宴,但一想到有一个杀手跟在身后,随时伺机准备杀我,我就浑身紧张,哪还有闲心吃喝玩乐?”说完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若没小命,富贵荣华皆是云烟,物欲享乐都是虚妄,你说是不是?”
“你要杀我?”
顾麟翀笑道:“若要杀你,上次在小和尚家的屋顶就可以了事。何须等到现在?”
“做个交易吧,”顾麟翀正色道:“你若能告诉我你跟踪我的目的,我便告诉你一个比南都降万更有意思的消息。”
“不感兴趣。”
“如果是关于云鹤楼呢?”
陈燕一顿,很快道:“顾氏收买的人心,也是这么试探来的吗?”
顾麟翀笑笑:“上次有个云鹤楼的杀手想杀我,可惜没杀成,后来她被云鹤楼楼主挑断手脚筋,卖到窑子去了。”
陈燕眸光一动,刚张嘴,终究合上。
顾麟翀一直盯着她,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我看你也不像是来杀我的莫非你也以为,矿藏之钥在顾氏手中?”
陈燕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呵呵,看来楚汉阳今晚要小心了。”
陈燕转眼看他,冷笑:“顾氏的执着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说完,飞身离去。
待她走远,顾麟翀展开手中信笺:四军覆没。落款“黄平”二字。他微蹙眉,随后掏出一只手指大小的木盒,用力一摁,木盒首面凹陷,展开一张空白信笺,右侧弹出一枚银针。他拿起银针,在信笺上绘字:
1z单国已叛
2z南都欲臣于万
3z矿藏之钥或为云鹤楼所得
绘完后,他一声口哨,数只信鸽从不同方向飞来,系好有字及无字信笺,它们又四散消失于夜色中。
赵晓棠双手托着下巴,坐在厨房院外的石头上一动不动。
她正在思考因自己未坚守岗位而引来的蝴蝶效应。忽左肩一痛,一颗小石子滚落在她脚边。
她环顾四周,见院墙旁边的树上有个人影,便起身慢慢走过去,离树十米远时,朝树上黑影喊道:“你是谁?”
树窣窣抖动起来,赵晓棠本能要跑。
“再跑食髓蛊可要发作了。”
赵晓棠立即转身,惊异道:“影帝?!”
“嗯?”
那晚惊悚的经历浮现脑海,赵晓棠顿时觉得浑身发麻。
“你c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来拿我的东西。”
该来的终归要来,但也太突然了,赵晓棠显然没有做好准备。
“我是问,你怎么找到我的?”她还易了容呢!
“既有食髓蛊,你跑哪里我都能找到。废话不多说,快把东西还回来。”
赵晓棠咽咽口水,道:“那个我放家里了,等我回家再给你吧?”
“小姑娘,食髓蛊最爱吃骗子的血肉了。”
“我没有!”
“那你张嘴看看!”
赵晓棠乖觉张嘴,一个黑色香丸瞬间飞入她嘴里,一不留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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