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那他为什么要帮楚汉阳骗公主?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走,而是要把她一人送出宫?
前面的季朝已见她出神的模样,忽然停下脚步。
赵晓棠没注意,登时与他撞个满怀,惊疑不定地抬头,以为遇见了来捉她的人。
季朝已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两颗圆滴滴的眼睛,然后捉住她的手。
“小季?”她眼神疑惑。
季朝已捏捏她的手,轻道:“跟紧。”
面纱下的脸登时红了。
正要再走,凭空出来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季公子不在楚汉阳的贵客席上坐着,东窜西窜的是要去哪里?”来人居然是叶淡融。
赵晓棠看见他凌厉的视线扫来,忙垂头往季朝已身后躲。
季朝已笑笑:“叶将军既是万国首将,公主出嫁当在左右尽守护之责才是,却独自一人出现在此地,不知又是何故?”
叶淡融神色严肃,沉声道:“此处人多眼杂,借一步说话。”
赵晓棠也要跟过去,叶淡融却挑起眉毛:“你老实待在原地。”
季朝已朝她安慰一笑,摸摸她的头:“不要乱跑。”
说完,二人走进几十米开外的松林中。
隔离嘈杂人声之后,叶淡融开门见山:“你真是季亭?”
季朝已笑了笑:“那天我与公主的谈话,叶将军不是也全都听见了吗?”
叶淡融点点头:“好,我不管你是不是季亭,但是现在,你必须是季亭。”
季朝已神情一肃:“此话怎讲?”
“我知道,你是因李氏夫妇受制于楚汉阳,所以才会配合他在公主面前唱戏。”他看了季朝已一眼,嘲讽道,“你这种不惜利用女人的行径,真是令人作呕。”
季朝已含笑不语,似乎并不恼怒。
“昨夜我的一个朋友送来消息,已经把楚汉阳的人都收拾干净了。李氏夫妇目前已被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季朝已的眼神闪了闪,听他继续道:“既然你再无后顾之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承认季亭的身份,帮我劝回公主,阻止她嫁给楚汉阳。”
半晌,季朝已才开口:“我为何要信你?”
叶淡融从怀中掏出一件事物,递给他:“我想你不会不认得这个吧?”
季朝已接过来,原来是一柄破旧暗哑的牛角梳,这是李大婶用了很多年的陪嫁之物,他当然认得。
“没想到叶将军即使四面楚歌,也还有如此本事,实在让人佩服。”他五指收拢,淡淡一笑,“多谢。”
叶淡融冷冷打断他:“不必着急谢我。我做这些是有目的的。”忽而目光凶狠,“如果你不能阻止公主与楚汉阳的婚事,李氏夫妇的下场并不会比楚氏挟持时好到哪里。”
季朝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光明磊落的叶将军居然也屑于用这种无耻手段?”
叶淡融偏开头,颇不自然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当然,只要你答应,我保证李氏夫妇不会有分毫损伤。”
季朝已沉默半晌,笑了笑:“想让我阻止公主下嫁楚汉阳?可以,只是不知叶将军可否再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杀了贤光皇帝赵子枚。”
叶淡融不料他说出这样的话,神色震惊地看着他。
“既要扮作季亭,不应该扮得更真实一点么?”季朝已摩挲手中牛角梳,目光渐渐变冷,“季亭与公主之间早已不止儿时的情谊,更多的,是季氏满门一百六十具冤魂凝聚的血海深仇。血债累累不共戴天,既为人子,当思之为报。”他抬眼,朝叶淡融惨然一笑,“不是吗?我的表弟。”
叶淡融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一个趔趄靠在松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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