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一个都逃不掉,他不得不佩服太子这一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
只可惜太子千算万算,也是为他人做嫁衣,怪只怪太子为了一个叶画与母亲生了嫌隙,这样的功劳怎可能让太子夺去,若因此而令皇帝归还兵权给太子,他们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母亲说的对,现在只有一步棋可以走,那就是大义灭亲,一来他们可以抢了太子的功劳,二来可以告诉皇帝,常家只忠于皇帝,就算是亲眷有违国法也绝不包庇,当然最重要的是,朱厚彪知道常府太多的秘密,他害怕他被太子所擒,招出什么不该招出的事来,他必须在太子人马赶到之前找机会杀人灭口。
虽然来的迟了些,但好在是抢在了太子前头。
朱会飞一见常令郎竟端着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公然闯入,半分颜面也不给他,他觉得很下不来台,脸色一黑道:“常令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不要误会,二哥向来严肃”朱厚彪却深觉事情有异,也不得不拿下架子,迎了笑脸。
话未说完,常令郎忽然抽出腰上宝刀,将宝刀刀尖直指朱厚彪道:“谁是你二哥,好个大胆的朱会飞,朱厚彪,你父子二人竟敢贪墨朝廷发下来的赈灾银两,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今日我就要替皇上拿了你们这对狗官父子!”
“放你姥姥个臭屁!”朱会飞顿时跳了起来,因为他身子重,震的地上抖了两抖,他伸手指着常令郎道,“你个囊球,不吃饭就给老子滚蛋,再敢胡说八道”
“父亲有话好好说。”朱厚彪赶紧来劝,又对着常令郎问道,“二哥,你不要忘了,这赈灾银两你可拿”话没说完,忽然一个趄趔往前一跌,只听得“噗嗤”一声,刀尖正好刺入朱厚彪的胸膛。
朱厚彪伸手指着常令郎:“你你竟然杀人灭”
话没说完,两眼一翻,血溅当场,当常令郎拔出尖刀时,他已倒地死了。
常令郎一怔,随即大喝一声:“罪人朱厚彪已伏法认罪!”
“不!阿彪,阿彪”俪山大长公主的小女儿常玉婷突然跑了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唤,一下扑倒朱厚彪的尸体上,忽然抬起一双血红的眼来盯着常令郎道,“为什么,为什么?二哥,我为常家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呀,你好狠的心啦!”
“小妹,不要怨二哥,怨只怨你跟错了人!”常令郎嘴角的肌肉微微一抽,声音有些颤抖。
“我日你姥姥的王八羔子,老子杀了你!”朱会飞见独子惨死刀下,从惊骇和巨痛之中惊醒过来,从一个士兵身上抽出一把刀就要去砍杀常令郎。
只是他身子笨拙,常令郎轻轻一躲,他扑了一个空,整个人像个球似的滚在地上,不巧撞到一块大石头上,撞的脸上鲜血横流。
“啊,杀人啦,常家常令郎杀人啦!”众人发出惊叫,一个个都想逃跑。
“给我将这些人看押起来,一个都不准走!”
常令郎沉声一喝,他公然杀人,必定要找一个最好的借口,为了落实常令郎的罪,证明自己没有杀错人,他必须亲自带人搜出赈灾银两。
众人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为贪墨之事,人人有份,看来他们今日在劫难逃,这常令郎根本就是卸磨杀驴,想到皇帝面前表功啊。
按常令郎本来的推算,傅出带兵至少还有两柱香的时间,在他来之前,太子裴凤祈必然不敢冒然出现,所以他打算趁机从秘道将朱府暗藏在秘室里的金银珠宝转移走,至于赈灾银两,他会酌情交一部分给太子交差。
这样,他不仅抢夺了头功,还顺便添了巨富,真是一举两得。
谁知道,刚查到赈灾银两,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带兵赶到,他来的实在太快,快到常令郎骤不胜防。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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