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出鸟来。
太子和叶画走后,朱府张灯结彩,十分喜庆,憋了几日的朱会飞一溜摆了八桌酒席,招待里南各级官员,美酒佳肴,极尽奢华靡废。
到了晚间,戏班子开始唱起了朱会飞最喜欢的热闹风月戏,一曲十八摸唱的朱会飞和那些官员一个个耳酣酒热,眼花缭乱,搂着妖艳美妇公然寻欢作乐。
朱会飞像个圆球似的坐在主位之上,左拥右抱,喝多了酒一唯的高谈阔论,说自个官位升迁指日可待,弄的一众官员讨好谄媚,拍马屁把朱会飞这个皮球真拍的飘飘然的飞上了天。
就在朱会飞恣意潇洒,飘然欲仙的时候,忽然有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老爷,不好啦,不好啦,外外面被被官兵包围啦”
一众人等吓得酒清醒了大半。
“什么?哪个囊球敢寻老子的晦气,不要命了!”朱会飞满脸的笑容顿时龟裂,吓得绿豆眼一呆,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倒八字眉也耷拉下来,难道是太子又回来了?
他猛地一摇头,又问朱厚彪道:“彪儿,你的人可亲眼看见太子走了。”
朱厚彪神情一紧,有些不肯定道:“太子确实于今日午时离开了里南,赶回帝都了,论理不该是他啊。”
朱会飞长吐了一口气,平日里他虽有脓包之时,但一喝了酒就会胆气冲天,只要不是太子和皇帝,在里南他一手遮天谁也不怕,大手一拍,震的桌上杯碗茶碟摔碎一地,逞着酒气怒喝一声道,“来人啦!预备家伙跟他们干上,老子不信这个邪。”
“老爷,老爷,莫慌,莫慌。来的不是别人,原来是常家常令郎。”又有个小厮跑急吁吁的跑了过来。
朱会飞和朱厚彪顿时又长舒了一口气,朱厚彪脸上一喜,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大舅子来了,正好正好,我这就去请来入席。”
众人纷纷摇头笑道:“原来是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啊!”
朱会飞粗野惯了,大叫一声:“这囊球的小子,来就来了,还搞这么大阵仗,唬的老子一大跳。”又吩咐朱厚彪道,“快去请他进来,定要罚他喝上三大杯。”
“还是刺史大人有面儿,连常家常令郎都要不请自来”有人开始溜须拍马。
“不是我吹,在咱们里面,谁还能大得过刺史大人,那可是把皇帝老儿从屠刀下救出来的大功臣”有人竖起了大拇指。
“就是,就是,不然俪山大长公主怎舍得把女儿嫁到朱家,如今常令郎见到刺史大人还要喊一声伯父呢”
朱会飞被捧的满脸得意,眉飞色舞道:“那常令郎算什么,老子救下皇帝的时候,他囊球的小子还穿着开裆裤呢,哈哈哈”
朱会飞还没笑完,常令郎已带兵毫不客气的直闯进来。他心里忖度这一次,幸亏有颜儿去通风报信,否则常家必要被朱会飞这个夯糟的蠢货牵累。
常家因为出了常玉郎的事,母亲不得已在皇帝面前说要散尽家财赎罪,这才保住了整个常家,如今常家风雨飘摇再不能出任何事。
太子明里查帐,实则是想查清赈灾银两的去处,昨儿晚上,颜儿亲耳听见太子裴凤祈和叶画的对话,说已经查到朱府秘室藏赃之事,不仅如此,太子早在两日前就已经秘密吩咐他的贴身侍卫傅出去调兵来支援。
太子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太子此番带的人不多,若强行搜查朱府,朱会飞和朱厚彪必然会狗急跳墙,到时太子就会将自己和叶画置身险境,所以他才没有打草惊蛇。
二人假意找了替身易容离开,其实根本就留在了里南未走,而朱会飞这个大蠢猪竟然还敢大肆摆起了宴席,他们不知道傅出所带精兵只离朱府三里地不到。
只要傅出一到,太子就可以将朱府一众贪官全体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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