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倒肯轻易信人。”他拂袖而去,阴柔光影下,背影竟显苍凉。
这一夜,叶画本以为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虽然薛痕答应了她,可她却依旧心急如焚,心早已飞到裴凤祈身边。
她急的要死,薛痕倒好像全然不在意,她怕得罪了这位性情古怪的师父,也不敢立催着他去,可心中隐忧重重,哪里能睡,不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夜睡到大天亮,还睡的很是香甜。
因为睡好了一大觉,第二天起床时便有了几分精神,嗓子也好了许多,晨曦初露,透过薄薄窗纱照了进来,落到床前,却是清冷一片。
她正要起床,就见那总着两角的小男童捧着一件大氅走了进来:“师妹,这是你的衣物,已经洗好烫好,你赶紧起来吧,师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叶画听这小男童竟叫自己一声师妹,心下觉得有些异样,不过她也不会拘泥年龄差别,想了想,心里便平静了,又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师父真的现在就要跟我回去救人了?”
“师妹,你天天哭着喊着求师父去跟你救人,师父真要去了,你倒好像迟疑了似的,莫不是师父收你为徒弟,你兴奋的不想离开玉莽山了。”小男童将衣物往桌上一放,揉揉鼻子道,“那我告诉师父,叫他不必着急。”
说完,小腿一迈就要跑,叶画急呼一声:“别去,我急,我很急着回去。”
小男童撇撇嘴道:“师妹,你好没有礼貌,到现在连一声师兄都不肯喊。”
“呃,师”
一个“兄”字未出口,薛痕已走了进来,“啪嗒”一声,一把扇子打在那男童的头顶:“朝阳,你小小年纪做什么师兄,她是你师姐。”
小男童委屈的撇撇嘴道:“师父,这是个什么道理,明明是我先来的。”
“你跟为师谈什么道理,为师最不喜欢讲道理。”
小男童几乎要欲哭无泪了,好不容易能做一回师兄,师父偏偏不让,他哭丧着脸抬眸盯着薛痕,怯生生的伸出一只软绵绵的小手,不放弃的又拉住薛痕的衣角。
男童软求道:“师父”说着,伸手往叶画脸上一指,“连师妹都同意了,你何必不领师妹的一番情呢。”咽一下吐沫,又问叶画道,“师妹,你告诉师父,你刚刚明明已经接受做我的师妹了。”
“呃”叶画怔了怔。
“你不要为难你师姐。”薛痕掸了掸被男童揉的发皱的衣角,“她初来乍到,你就欺负她。”
“明明是师父和师妹合着伙的欺负我”小男童哭着搓柔着薛痕的衣角,将他刚刚掸平的衣角又揉的皱成一团,“我偏要做个师兄,就要做个师兄。”
“滚”薛痕已经被他揉搓的很不耐烦了,“刺啦”一声,挥手间衣袍断裂,男童一个不防倒在地上。
薛痕皱一皱眉,就听小男童大叫一声:“师父,我滚了。”
叶画转眸一看,果见那小男童在地上滚了起来,一边滚一边呼哧呼哧的继续叫道:“我滚了,我这就滚了”于是,他继续圈着身子滚啊滚。
叶画觉得又好笑又惊奇,这是怎样一对奇怪的师徒,有这样的师父和小师弟,她蹙了蹙眉头,似乎是件很头疼的事。
那男童滚来滚去,薛痕凝眉似想着什么,并不在意男童在滚,叶画瞧那小男童滚起来很是熟门熟路,游刃有余,而且极有毅力,滚了许久,终于滚到薛痕说了两个字:“够了!”
叶画见那男童滚的身上脸上全上灰,赶紧起床从腰间抽出一方软帕,替他擦了擦一头一脸的灰,问了一句:“疼吗?”
男童无所谓的耸耸肩:“师父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行弗乱其所为,这点小滚不算什么?”
“呃?”叶画抬头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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