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芳华郡主的身份的。”
温安公主当时就被堵的白眼直翻,眼见时辰要过,若不嫁就等同于拒婚,到时成为整个帝都笑话的叶瑶池还能嫁给谁去,她忍住心头所有的屈辱命人将一直等在仪芳阁,只坐的屁股发酸,两眼发直,灰心绝望的叶瑶池扶了出来。
虽然叶瑶池打扮的彩绣辉煌,恍如神仙妃子,可怎么也盖不住她浑身上下透出来的狼狈和颓丧,她如泥胎雕塑一般任由人搀着走,就连想哭嫁也一滴眼泪哭不出来。
所谓欲哭无泪,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悲痛欲绝,屈辱交加的心情。
“裴凤息!你敢如此羞辱本郡主。”
叶瑶池咬着牙,和着血,这一声怒骂低的也只有自己能听到。
原来老太太和叶赋,温安公主还以为勤王会像太子一样带着一颗虔诚而郑重的心要来行礼,结果人都没来,就来了一只大公鸡,这下礼也不必行了,况且还要赶在日落之前回到勤王府,就命人胡乱的盖上红盖头,力催着叶瑶池上了花轿。
因为俪山大长公主身子不适,只派常颜做个代表来参加叶瑶池的婚礼,自打那一回在里南见过太子之后,常颜益发的喜欢太子裴凤祈,那时,她故意留在常家不走,并不仅仅是为了探听太子和叶画查出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想见到太子,想时时刻刻都待在他身边,可叶画那个贱人一直霸占着太子,弄得她根本无法插足。
原以为太子不过是看中了叶画的美貌,新鲜一阵子也就过了,后来听说太子受了重伤,她一直想去看他,可祖母将她关在屋子死活不允许她出门。
她几经打探才知道太子被神医薛痕所救,根本赶不上婚期,心里才刚燃起一点点微末的希望,没想到昨儿太子和叶画竟然赶了回来,今日竟给了叶画这样一个空前绝后的盛世婚礼,她心里纵使有千万般的嫉恨,也是无可奈何,所以便一直气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不过,她并不灰心,太子是未来的帝位,皇帝后宫三千,绝不可能只娶一个女人,且让叶画先得意着,她必定要想方设法成为太子的侧妃,到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她扶着叶瑶池的手,见叶瑶池丧魂失魄的模样,心下便觉得瞧不起,什么帝都第一才女,不过是空有虚名,竟把自己弄到如此可悲可叹的境地,她绝不要像叶瑶池一样活得如此可怜。
想想,又深恨温安公主怎么如此耐活,若不是她非要苟活至今,也不会让叶画有今日的风光,更不会让叶瑶池出了这番大丑,在叶瑶池将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她嘴角一勾,笑的嘲讽,不由的就刺了一句。
“瑶池表姐,像你这样高贵的女子,原不该有这样的婚礼,你细想想,若换作叶画是今天这样的境地,她会不会也像你这般毫无应对之力。”顿一顿,阴幽一叹,“你终究还是顾虑太多,心太软了。”
叶瑶池猛然一震,忽如电打雷霹,常颜的话深深的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最恨自己什么都比不过叶画。
的确,若换作是叶画,她必然敢于抗争,因为她身后站着整个景家,景家从来都是极为护短的人家。就算是景姨娘,虽然懦弱无能,可在关键的时候,她也敢拼着性命保护自己的女儿
而她的祖母,她的父亲母亲,此刻却把她当个烫手的红薯一般,恨不能马上扔的远远的。
亏她还一心担忧母亲的身体,到了关键的时候,她却一句话也不肯为自己说。
她站在那里忽然不动,将红盖头一掀,直直的看着温安公主道:“母亲,女儿不想嫁,既然勤王有错在先,我们不如退了这婚事可好?”
温安公主眼睛骤然瞪的老大:“瑶儿,你胡说什么,若退了这桩婚事,从今往后你还能嫁给谁?”
“女儿哪怕一辈子不嫁,也不要嫁的如此窝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