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伯伯,在学校里若有人欺侮你,就告诉我。 ”
“嗯。”范伟贤点了点头,走出了学校大门。
范伟贤走了大约五百米,来到了龙泉巷口,忽然从巷子里窜出来一胖一瘦和他一般高低的男孩,也背着书包。
两男孩双手叉腰,挡住了范伟贤的去路。
“小侉子,站住!”胖男孩恶狠狠地说。
“站住!”瘦子随声附和道。
“你们要干什么?”范伟贤双眉紧蹙,握紧了拳头。
“干什么?乖乖叫我俩一声‘爷爷’,放你过去,否则揍扁你。”
“你们不能欺侮人!”
“我们今天就欺侮你了,你能把我们咋样?”两男孩说着挥舞着拳头向范伟贤打来。范伟贤身子往下一蹲,巧妙地躲过突袭而来的拳头。调转过头拔腿就跑。
“兔崽子,想溜!没那么容易!”两男孩紧随其后,群追不舍。刹那间,龙泉巷胡同便上演起了一幕两孩追一孩的游戏。范伟贤动作敏捷,跑得快,渐渐将两男孩落在后面,谁料跑到龙泉旅社门口时,脚下一滑,一个马失前蹄,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跑呀!你怎么不跑了?”随后赶到的两男孩围着范伟贤,得意洋洋地说道。
范伟贤只感两手掌和右腿膝盖一股钻心的刺痛,低头一看,左手掌被擦掉一大块皮,红肿红肿,右手掌已生起了一块紫黑色的血泡。他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本就打补丁的裤子在右腿膝盖处被摔破了一个洞,一股殷红的鲜血正从破了的洞口处渗了出来。
“就放过他吧,你看他都受伤了!”瘦子说。
“伤又不是咱俩给弄的,与我们何干!”胖子说。
这时从巷子一头跑过来一个同样大小也是背着书包的女孩。女孩跑到这三个孩子身边,抡起书包就朝胖子和瘦子的脊背各砸了一下,说:
“大头,张利军,我让你们再欺侮同学!”
“哎呦!”
“哎呦!”
胖子和瘦子相继身子向前一倾,显出极为痛苦的样子尖叫道,同时且都做了一副鬼脸,灰溜溜地站在一边不在吭声。
“是你!”
“是你!”
范伟贤和女孩几乎是同时认出了对方,且异口同声地说道。她不就是今早晨上第一节课站在讲台前的女生吗?他不就是今早晨迟到被誉为“天才神童”的范伟贤嘛!
“没事吧?”女孩关切地说。
“没事。”范伟贤一脸窘相,回答道。
“我叫陈佩瑶,咱们以后就是同学了。”
“我叫范伟贤。”
“我知道,全北山县有名的‘天才神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陈佩瑶微笑着说道。
对此,范伟贤脸色更窘迫了,不由得低下了头,他看见自己的破衣烂衫和面前这位衣着光鲜,花朵一样美丽的女孩一比,心里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自惭形秽,什么叫天壤之别,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谢谢!”范伟贤说。
“谢啥呢!其实咱们都是同学,包括刚才那两个‘坏小子’,一个叫张利军,一个叫喂!人呢?”陈佩瑶本来想对范伟贤把另外两个男孩做一介绍,没想到一回头,竟然不见了踪影。
“他们走了!”范伟贤说。
“坏小子!竟然丢下本姑娘溜之大吉,找打不成?范伟贤,你自个回家,我先走了,咱们明天学校见!”陈佩瑶含羞地一笑,向胡同口跑去。
范伟贤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昏黄的电灯光下,父亲樊志彪正坐在一张小木凳上默默地吸着烟卷,母亲白玉兰正围坐在炕上用一双痴呆的目光打量着走进门的儿子,留有剩饭的锅灶上还冒着残余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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