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我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
“啊,小也。”时雨有些惊诧,“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度假。”我挑挑眉毛说。
“诶哟哟,你晒黑了不少呢。”时雨哭笑不得地调侃我,不过在夜色中的我,大概是真的有些黑漆漆。
“你呢?也来度假吗?海港的阳光真是刺眼得不得了呢。”我看着已经向晚的城市街道说。
“你刚从这家咖啡店出来吗?”时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是啊,坐了一下午。”我回答道。
“感觉怎么样?”她眼睛放着光,一副做了一桌子好菜,等着被品尝的表情。
“老板应该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毕竟读过那么多世界名著。”我假装坚定不移地说。
“就你会贫。”她笑着,“你一个人吗?”
“啊,是啊,度假嘛。”我还在翻来覆去地说着“度假”的梗。
时雨看着我,似乎已经看穿了我所有的伎俩。如果非要用“最”造句,那么时雨就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想必在几句话里,她早就已经知道我又一次“逃离了生活”。
就在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大二上学期,我们的关系陷入危机,时雨开始不搭理我,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然后我就一张机票,去了厦门,消失整整一周。
在鼓浪屿,早上醒来看着海,睡前看着海,脱光了躺在沙滩上看海。因为那时候是彻底的“群居动物”,一个人实在是无聊透顶,就回到了学校。
或许是我过高地估计了我在时雨心中的位置,时雨就好像没有发现我离开过一样,老师们也都没发现我的缺课,朋友们还是睡醒了就去玩,玩high了回来睡觉,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为此,我苦闷了一小会儿,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这世界上,每分每秒,有无数多人死去,又有无数多人降生,你感受到什么不同了吗?没有。
我与时雨在这之后的某一天,在校门口遇见,就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就又成了“炮友”一样的存在。
除了肉体的鲜亮,我所有的纠结,烦恼和痛苦好像都入不了时雨的眼,时雨永远是一个“理性人”。
我看着眼前的时雨,她离开学校一年多了,渐渐出落成了一个兼具理性与智慧的“成熟女性”,而不再是“某学姐”。再过几年,大概会跟蓝山差不太多吧,不过蓝山有一些可爱的怪癖是时雨没有的。
蓝山的一切是围绕爱好产生的,但是时雨不同,时雨的一切都是围绕金钱发展的。蓝山热爱调酒,喜欢收藏艺术品,喜欢买不同的杯子,茶杯c玻璃杯c马克杯,还有着坚定的要创建自己的事业的雄心。
而时雨,上大学是为了赚钱,工作是为了赚钱,开咖啡店是为了赚钱,时雨的分分秒秒都致力于积累财富。
想到这儿,我被时雨打断了。
“等下有事儿吗?等会儿我要去参加一个party,要不要一起去。不过我在店里还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得等我一下。”时雨向我发出了邀请,自顾自拉开了咖啡店的门。
“好啊,你进去办事儿吧,我在外面走走。坐太久了。”我伸着懒腰,看着时雨进了咖啡店。我点着了一支烟,溜达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巷子很长,老远看见巷子中间有两个高个子男孩子在欺负两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他们穿着一样的校服。怕是山前没相见,山后在这儿相逢了。
我从小在学校里,就是被霸凌着长大的,那些隔壁班的c高年级的所谓“大佬”们,总是会为了去网吧玩乐而抢走我的零食和钱财。现在长大了,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知为何,总是想要掺和一脚,给缺少社会毒打的坏孩子们上上课。
“诶,小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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