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是崤山一带最大的山寨,一条长梯走廊直通议事大堂,分布左右的是按等级划分的土匪宿营地。
赵在渊等人正结队冲向武信等人,面对前方和左右前赴后继的土匪延众人,赵在渊只记得前方的武信和手中的枪。在黑夜中,他一杆跃龙枪如蛟龙出海,开始撕碎面前脆弱的防线,可土匪众多,撕开一层又有一层,前进的脚步还是被延缓了。
方崇山使的一柄开山巨刀,每一击都带着凌冽的风声和凄厉的惨叫,他还不时大喊几声:“你们这帮杂碎,挡我者死!”杜义则犹如一只猎豹,矫健敏捷,手中的双刀每次出手都带出溅射的鲜血,敌人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俯瞰一切的两个寨主,眼神冰冷,面色惨白,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月光太过明亮的缘故。站在中间的武信神色也很严肃,看着这伙人如巨浪般席卷而来的气势,他就意识到靠着这些山匪怕是拦不住的。其中打头的那位,手中长枪的枪头时隐时现,隐时如鱼归大海,现时亮如星辰,划出的弧线优美而又不可抵挡。他已经把自己带来的高手也派了下去,但是否能阻挡对方的势如破竹,心里却没什么底气。
此时清风寨主听着自己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心知遇上了惹不得的麻烦,心中懊恼为何要今日宴请喝酒,一个个手下醉醺醺的,甚至很多人怕是现在都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呢。今天怕是要栽了,他颤声问到:“武舵主,您看您是不是给小人们做主啊?”
武信嘲笑道:“这就怕了?这些人你认识么?”
“晚上喝多了,这会儿才认出几个人来。他们应该是卧虎崖那边的山寨,但是他们打头的我倒没见过。”
此时武信一手下跑过来说:“舵主,对方打头的就是今日在船上抓走我大哥的那人。”
“哦?”今天自己手下被抓走,武信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以为,只要手下说出自己的背景底细,他相信即便对方是周方都必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在看来,对方不仅动了,甚至可能敢冲自己来了。武信眉头紧皱,这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就算是不服朝廷约束的侠士草寇,难道还没听过周召应的名号么?
突然间,武信像是抓到什么灵感,他揪住清风寨主的领子说:“卧虎崖的这伙人是什么时候在这扎寨的?”
“他们是大概两个月前突然出现,占了卧虎崖。我们去探过消息,可是对方并不愿与我们来往。”
武信自言自语:“快两个月,那就是九月底,那就对了对了”
武信心中此时已经确认这就是逃走的樊正一系亲信,对于这伙悍将,他是有所了解的。当初他们从京城逃离,周堂主和王戍锋都命人追踪过,不过第一时间有些大意,以为只是一些散兵游勇,结果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事后,周堂主专门查了这些人的底细,原来这伙人中还有像杜义c脚上飞c撼山拳等一些有名的角色。原想再安排些高手去追踪其下落,可王相那边已经着手要讨伐周方,周堂主只能先以大局为重前去襄州附近布置人手。得知西边有叶家要向归州运粮,他也只是派自己一个舵主前来截粮,却没想到会意外遇上他们。知道对手是谁后,武信更加确信这点土匪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他又想对方先是白天在船上搅局,此时又发动夜袭,难道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冲王相和自己来的?而且当初逃走的足有三四百人,可眼前只有几十人,莫不是其他人已经守在各处断自己的后路?
想到这,武信激出一身冷汗。他先是吩咐手下分散撤退,然后问道:“你这寨子有没有下山小路?”
清风寨主一听武信有了退意,心知不妙,只能说:“武舵主,营寨祠堂里有一处隐蔽暗道,我给您带路。”此时他真是懊悔趟这一趟浑水,惹了这些瘟神。现在忠义寨主死了,武信也要跑了,他除了跟随武信跑路再无生路。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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