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死揪着不放”眼泪顺着季凉两边的眼角细细地流了出来,归途将是隐没在她耳边的黑发中。“无法自拔又撕心裂肺的思念?”
“你有没有过”季凉哽咽着声音在问。
她在找一个跟自己一样――百般可怜又千般可恨的人。
江季看在眼里,两手一直重重垂下,如何也抬不起来。
他有想过去帮季凉擦干眼泪的,可心里越想越怕c越乱。
怕什么?
怕逾越了一些东西。
江季承认,他自己心里果然动机不纯。
像是现在,他别有心思觉得季凉右边锁骨上的那颗圆润的黑痣,特别性感c漂亮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季质问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己总不避讳跟控制不住用一个男人看待一个女人那样□□的眼光跟感觉,去看待面前的女孩?
在先前还未有意识察觉到的时候,心中的某一隅角落便对她渐生出了同等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那样的别样心思。
即便是此时此刻自己什么都没做,江季还是很怕季凉会发现。
想的太多,心里闷闷地不适。江季向后退了一步,主动先远离开季凉。
这些年,季凉很少喝酒。一喝醉就会哭。止不住的那种。
别人喝酒是想忘事,她喝酒是什么都记得。越醉,越清醒。
季凉的眼泪还在无声地往下流,那番话还没停。
“那些每一次都是轮回,每一幕都如刀割。江老师至今,我都不敢回去不敢回都江堰”
“我怕遇到以前的同学,以前的老师c邻居,还有梁丞的父母”
“我害怕他们怪我”
“是我!江老师是我害死了梁丞!都怪我,都怪我那天上课睡觉!我为什么是个坏学生为什么要睡觉假如c假如当时梁丞他听老师的话没来救我没来救我,他就不会就不会”
江季面前,拼尽全力在自责的季凉,满脸是泪,下嘴唇被自己的牙齿死死咬住不放,她倔强执拗,她耿耿于怀,被咬得发白了的唇立马就被浸出的血染红了。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白皙的额头上青筋绽显。她极力地像要镇压住什么似的——
终于!
“梁丞!”
嘶喊如一记惊雷,劈破暗寂的夜空!
悲痛,霎那间酣畅淋漓。
压抑得太久太久的情绪爆发了!
八年。
所有接受的不能接受的伤痛,如枯朽老树,如获新绿,嫩芽一般地猖獗滋长,繁密一丛接一丛痛不能自已。
情绪大恸的季凉,嘶声力竭,一声落一声起,面朝那江水缓流的方向呼喊那个男孩的名字。
“梁丞!”
“梁丞!”
“我就没想过要好好的活着!我从没答应过你!”
那男孩,他早已经永远地留在了他们的年少青春里。
他不会老去。
不会满头苍苍白发,不会满脸岁月皱纹,不会饱经风霜跟沧桑,不会拄着手杖c背脊佝偻c脚步蹒跚漫漫黄昏下,悠悠月华中,或清晨的日光里,或寒来暑往,或春花秋月里仍旧牵起不放开他的女孩。
他也再听不见,听不见他喜欢的女孩今时今夜的每一声呼喊——是绝望的,是痛苦的,是生气的
他,再也听不见了
江季眼角泛酸,他不忍心。上前一把就将季凉搂抱在自己怀里,什么都顾不得地紧紧抱住,大手按住季凉的后脑勺,下巴抵在她头顶,死死扣住。
渐渐地,两片薄薄的镜片上雾气弥漫c朦朦胧胧他视线看不见了。
对待有些东西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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