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还有什么资格去阻拦和挽留
心茫心伤,无边痛袭,但她却在他最彷徨痛悸的时候,又回来了
至于此刻,他都觉得像是一场虚浮的梦,所以一再的想确定,她是真的,不是他的臆幻
见他久呐不言,她无声轻叹,敛下眸光,便是又欲阖门。
“等一下”司徒宇忙是以手挡门,她自是抵不过他的力气,且看他的手背被门沿挤住,亦是一措。
“我我有事。”司徒宇慌道。
半掩门扉,她蹙眉望他。
只见司徒宇焦措挠首,却似蓦地恍然一悸,忙是从胸口掏出一封未名的信笺递给了她。
她微露犹疑,在他期待的凝视下,迟缓地伸手接过信封。
轻启封笺,里面的三页宣纸上,字迹密密麻麻,却是一行一行,甚为工整。
定眸感望,便是当下一阵怔忡
司徒君涵c司徒君祁c司徒君雅c司徒君翼c司徒君杰
这一列一列的司徒下方,还有男名,女名,男女皆宜三种分门别类,一看便知这是为何意
“这是我给孩子起的名字,这一代家谱上是君字辈,所以都带了一个君字”,他解释道。
那段住在茅屋的日子里,他时常熬至半夜,翻了好几部书典,甄起了这些名字,眷抄下来,一直想着让她选择,却又怕像之前的信一样,被她又不拆不看再退回来,如是放在胸口许久都没敢交给她
见她颦眉敛眸浏略,司徒宇笑容可掬的脸上写满了忐忑,明明为此费耗了许多心神,却还是道,“也不一定非要用这些,如果你有了更好的,我们就用你想好的名字,或者我可以回去再想”那种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却是甜腻在心的,是即为人父的自觉和喜悦,可当初得知江宛心怀孕时,他却没有丝毫欣愉可言,甚至觉得悔恨和恐惧
粗略一遍,她轻轻折回信纸,微抿唇,半抬首,以手语比划道:我细看了之后,再做选择。
“好,好,”他忙是点头,僵硬的笑容有了些许缓驰,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只要她愿意看就好
她别望他一眼,心口倏地一揪,便是又想阖门
“若慈”他微迫低喊,须臾,深抑口气,“你真的回来了,是吗”
闻言,她一悸,眸色渐然沉淡,没有颔首或者摇头,无声掩上门扉。
春华秋实
祈福佑安。
数月光阴静默碾过,转眼春去夏逝,渐入深秋。
卫廷早已离京戍疆,再无讯留,但时而听得边关捷报频传,未将之名,震彻关海内外,卫家军所向披靡,名扬千里。
面对朝廷的接连擢拔,卫廷敬谢不敏,上疏言已功过难抵,只求能终生戍守边关,御敌卫国,以报朝廷。
他治军严明,与将士同甘共苦,深得人心。
无欲则刚,心中牵挂已断,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战场杀伐,从来都是勇猛无畏,冲在阵前
只是,偶尔抬首望见边关明月,不免暗生寂寥,从胸口掏出一物,攥在手心,胸臆沉氲,肃杀黑眸现出一丝寥落隐痛,她过的,想必是好的吧,算算时日,也快要临产了,不知生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中荷包置回胸间,月色清冷,边关秋风寒凛,他目光暗敛,无声叹息
这一生,他们终是天涯之远
“嫂嫂,小君祈闹得好凶,好像迫不及待的想出来呢”司徒晴伏耳贴在她高耸的腹部上,感觉到一阵不规律的震颤踢腾,一脸惊奇又满带欣喜。
她浮唇微笑,目露柔煦,暗含无奈,产期将近,腹中的小家伙确是闹得更加厉害了,让她也倍感吃力,身心忐忑,既希望孩子早些出世,又为生产而隐感不安,还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