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浪手拿棒槌来到家门口,暮色沉沉下,隐约看见“婶婶”吴氏在对自己“母亲”柳氏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旁边还有不少其它人,“叔叔”c“祖母”c曾沙,还有邻居等等。
许多人站在曾家大屋门前,显得热闹。
这时候,村民之间虽然吵架频繁,但对于围观者来说,站在上帝视角看待他人的不幸和痛苦,并且以和稀泥的方式,对那些矛盾极深的两个人或两家人进行劝和,无疑是很爽很有成就感的,会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呢!
不过这会儿还没闹清楚吵吵啥呢,也就都还没开腔。
曾家大屋坐北朝南,中间是曾氏小祠堂,东边是曾晧昌c曾浪家,西边是曾晧胜c曾沙家,此时此刻吴氏就站在小祠堂门口叉着腰,俨然一副泼妇的模样。
对于这个吴氏,曾浪可没有一点好感,记忆中吴氏永远都是一副爱占便宜且得理不饶人的嘴脸。
而柳氏,虽然不算是他亲妈,但通过另外一个记忆也知道她是一位很好的母亲,曾经一直以来都极为善待自己这副躯体,就怕自己儿子饿着c冻着,从来只让自家儿子读书,绝不让他做家务和下地干活。
“把你儿子交出来!我儿子不能白受这兔崽子欺负!”吴氏叉着腰大声囔囔。
听吴氏骂了一阵,围观者终于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曾浪将曾沙揍了一顿,而且好像把曾沙打得不轻呢。
不过大家心里就有疑问了,这曾浪不是“傻子”嘛,平时傻傻的c呆呆的,见了长辈都不知道叫一声,没一点儿礼貌,还总是缩着脖子,一副懦弱的样子,今儿居然还把曾沙狠揍了一顿?说实话,大家心里都有点不太信。
待松火c油灯亮起来时,有人就让曾沙坐在竹椅上,举着豆灯往他脸上瞅,这一瞅,哎呦喂,还真是惨呐!
啧啧,这鼻子一吸一吸的,流血又流鼻涕,啧啧,这脸肿的呀,跟水蜜桃似的,啧啧,这
“这下手有点狠呀”
“是啊,曾浪人也挺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亲兄弟啊,还下手这么重。”
“这傻小子是根本就不知道轻重啊!”
“”
围观者你一句我一句,叽叽歪歪。
吴氏见大家都站在她这边,越发壮起胆,走到柳氏面前,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继续叫囔:“姓柳的!你儿子呢!你把你儿子藏哪去了?别以为你藏起来就躲得过去!今天我告诉你,今儿这事我跟他没完!”
“少爷他”
小青刚要张口说话,吴氏就大声打断她:“你一个贱婢,谁要听你说话!?你给我闭嘴!”
被吴氏一顿训斥,小青不敢再作声。
“你说呀!你把你儿子藏哪了!?”吴氏得寸进尺,用手指指着柳氏。
“泼妇!不准对我娘无礼!”曾浪这时刚好赶到,伸手便是啪的一巴掌,把吴氏的手打开了。
吴氏顿时眉毛倒竖,一脸凶相:“哎呦!你敢打我!?”
而这时柳氏见曾浪突然出现在身旁,眼里立刻溢出浓浓的关怀,“我儿终于回来啦,听小青说,你掉到河里去了?河水那么冷,是不是冻着啦?现在身体要不要紧?”
“娘,我没事。”
柳氏忍了吴氏辱骂那么久,一直都不吭一声,而一见到他,并没有立刻责怪他揍了曾沙,而是先关心他的身体,当听了柳氏这番温柔的关怀后,曾浪心中一阵暖流淌过,在这一刻,他内心里真正把柳氏当作是自己的母亲。
曾浪面对着吴氏,也叉起腰:“我叫你一声婶婶,不代表我愿意一辈子叫你婶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礼’啊?我娘是你长嫂,你当着她儿子的面指着她,你这泼妇就很无礼,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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