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管事一去数日杳无音讯,京城安南侯府再未传出任何动静,林府上至老夫人,下至林芝兰嘴里虽然不说,但心里却对如此变故,生出许多暇想。莫不是安南侯府对这桩婚事不满,有意拒婚?
府里最属三姨娘心情愉悦。眼前事态看来,林莹露己无希望,既然自己攀不上如此显贵之门,自然不愿大夫人攀上,如此一来,凭着书健得宠,自己兴许终有出头一日。否则,一旦林芝兰顺利嫁入侯府,身份倍增,大夫人得了世子这样的金龟婿岂不更加得意忘形,自己日后在府里哪里还有立锥之地。
素纤则显的异常平静,那日之后,再也未在提及婚约一事。每日除了例行的晨昏定省,陪老夫人说话解闷之外,便呆在雀苑里养鸟种花,闲逸的时光倒是安排的井井有条。
“二小姐,侯府的钟管事己经离开近十日了,怎得还未传出消息?”倒是翠丫有些替她心急起来。
“急什么,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难不成你当真以为我乐意嫁给那劳什子的世子么?”窗口上挂着一枚铜架,铜架上一只红喙绿毛鹦鹉欢快的搧着翅膀,素纤手拿竹勺往铜架上的食槽里添着碎谷粒。
香草从另一侧走来,展开刚浸过清水拧的半干的巾帕,从素纤手里接过喂食用的竹勺,顺手将巾帕递入素纤手里,笑言道,“二小姐虽无意攀龙附凤,可依奴婢看,世子生的俊朗不凡,乃人中之龙。既然老爷当年便己替您定下了这桩姻缘,二小姐何不斟酌一二,切不可凭一时喜好,误了极好的良缘。”
“你知道什么,这世间里表不一的人多了去了,那世子虽然长的倒还入眼,但骨子里是个什么德行,又有谁人知道。”素纤接过巾帕轻拭着手心的汗渍,嗔怪的看了一眼当说客的香草,抬手将巾帕递还给她,无意再讨论安南侯府之事,转身笑盈盈的教绿毛鹦鹉说话,“祖母安好。祖母安好。”
绿毛鹦鹉偏了偏头,滴滑着如黑豆一般的小眼,在铜架上摇摇摆摆的走了几步,从嘴里发出略显含混的学舌音,“祖母安好。祖母安好。”
“呵呵呵!”素纤主仆三人被鹦鹉的舌音,逗的好一阵开怀,“二小姐真本事,竟然教会了鸟儿说话,奴婢长这么大每一次看见会说话的鸟儿,呵呵!”翠丫兴奋欢笑着。
前些日子这鸟儿被雀苑里丰盛的鸟食吸引,一直逗留着不肯离去,素纤见了,想尽法子将它捕了去,养在铜架上,还整日对着它自说自话,翠丫和香草二人还以为二小姐闲的无聊了,和一只小鸟说笑自语。哪曾想到,这鸟儿会学舌,不久的功夫,便己经能够学着说些简单的发音。今日竟一口气说了完整的四个字,怎不让人异常惊喜。
“这鸟儿名叫鹦鹉,原本就喜学舌,你教它什么,它就说什么,倒是极能解闷的小东西。”素纤抬手将挂在窗口的铜架取了下来,大步向外走去,嘴里继续言道,“祖母独居万福轩,虽然姐妹们也时常前去陪她解闷,但大多时候却还是独自一人,我特意驯养了这只鸟儿,给祖母送去闲时也可陪她老人家逗逗闷儿。”
“哎,二小姐,等等奴婢。”翠丫见素纤己走到大门口,立即解下系在腰间的围裙,一面拍打着衣角的灰渍,一面大步跟了上去。
进入寿福轩,素纤隐隐听见大夫人的声音从正房传来,心情没来由的一沉,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不料拎在手里的鹦鹉却好似极通人性一般,扯开嗓声叫了起来,“祖母安好,祖母安好!”
“嘘!”素纤一时情急,立即将手指放在唇边作噤音状,但鹦鹉又哪里懂得这话,见素纤扬手,更是大力搧动翅膀,叫的更欢了。
“谁在外面,是纤儿来了吗?”老夫人听见了动静,扬声询道。
素纤无奈抚额,微愠的瞪了一眼不懂眼色的鹦鹉,举步而入。见大夫人坐在一侧神情显的极为严肃,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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