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片暖意,素纤斜靠在锦榻之上,盖着薄薄的蚕丝被,一见书健入内,立即坐正身子轻笑着招呼其坐下说话,喜儿立即呈上茶水,安静的退到一旁伺候。
“二姐,前些时日祖母将此鹦鹉鸟儿赏给了书健,不想这鹦儿鸟儿的确聪明,这才几日的功夫便又学会了新词儿,书健今儿特地拎来给二姐一同乐上一乐。”书健兴奋的将手里的铜架挂在榻炕一头的木架上,并手脚并用的爬上半人高的锦榻,亲昵的依偎在素纤身旁,红彤彤的小脸上绽开浓浓的笑意。
“是吗,这鸟儿又学了什么词儿,让二弟如此高兴。”素纤轻声言语,抬手揽着书健的双肩,笑问道。
书健并未应声,而是转身对羽色碧翠的鹦鹉言道,“快说,你快说给二姐听听。”
许是到了陌生的地界儿,鹦鹉不仅闭口不言,反倒略显烦躁的搧动的翅膀,在铜架上不安的来回走动着,时而偏了偏头,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咙喉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刚才在房里还好好的,怎得此时见了二姐它却不说话了?”书健不满的嘟囔着,连忙从怀里取出几颗平日里逗弄鹦鹉的鸟食,平摊在掌心递向鹦鹉跟前,继续说道,“可是饿了,快吃,吃了说给二姐听听。”
话音刚落,却闻得书健一声痛呼,眼睛里腾起一抹泪意,“哎哟,你。你竟然敢啄我。”
素纤一惊,只见鹦鹉并未啄食书健手心的鸟食,而是对着其娇嫩的掌心狠狠的啄了下去,顿时红红的啄印在掌心赫然而现。
“这是怎么了?”素纤立即上前一把拉过书健的小手,放在嘴边吹气,急声喝道,“这鹦鹉鸟儿向来性情温和,怎得没多少时日,倒学会伤人了!喜儿,快,快将它拎出房去。”
“不要,二姐不要拎它出去,平日里它从未伤过健儿的,许是。许是。许是刚才在外面受了冷气,冻的糊涂了。”书健见素纤命人将鹦鹉拎出去,急忙阻制,虽然不知为何鹦鹉会一反常态,却实在想不适当的理由,只得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随口说道。
“唉,你啊,被它伤了,还在为它说话,罢了,不拎它出去便是。”素纤又是心痛又是着急的揉着书健红肿的掌心,“幸亏伤的不重,否则定然不能留它了。”
房门外的香草闻得书健受了伤,也急忙打开帘子进入房内,翻箱倒柜的寻找药膏准备替他上药。原本低眉顺眼的喜儿也惊了一跳,顺着书健的话言道,“二小姐,或许真如二少爷所言,这鸟儿受了凉,才会失了规矩。奴婢这就给暖炉里添足银炭,暖和暖和。”
言毕,喜儿拎着暖炉旁空了的柳丝炭筐,急步向炭房走去。
正在此时,房里响起清脆的叫声,“加炭,加炭,记得加炭。”
素纤一愣,抬头向叫声的源处望去,只见刚才还不安踱步的鹦鹉,竟然伸着脖子扬声叫了起来。
书健闻声,顿时破涕为笑,手心的伤口好似也不痛了,欢喜的对素纤言道,“二姐快听听,它说话了,这便是近日它学的新词儿。”
“呵呵,果然学了新词儿,二少爷真是能耐,短短几日便教会它新词儿了。”香草惊喜的笑开了。
见书健欢喜,素纤心情也略微放松,取来香草呈上的药膏,轻柔的抹在书健的掌心,微嗔的言道,“说了新词该奖,可是啄了我们健儿,却是该罚。就罚它今儿晚上不许吃食。”
“不要,书健不许二姐罚它!”书健极其护短的鼓起腮帮,急切的言道,“二姐你不知道,它可聪明了,这些词都不是健儿教的,是它自己个儿学会的,如此聪明的鸟儿,健儿才不舍得罚它呢。”
“呵呵,既然如此,不罚它便是,不过你得将这鸟儿搁在我这儿重新调教些时日,省得它又狂性大发伤了健儿就不好了。”素纤不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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