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陪着傅佩瑶一同进了暖阁收拾东西,即便是皇上的话是金口玉言,很难更改,但就宛如来说,皇上如今年岁大了,对规矩的事情,并不那么看重了,她已经见过皇上反口的事情,因而觉得,还是让傅佩瑶早些离宫的好。
等着傅佩瑶回了毅国公府,皇上总不能还让傅佩瑶重新如东宫来。
傅佩瑶也是归心似箭的,入宫的时候,本就没有带了什么东西,入宫后被人赏赐的东西,更是不甚要紧了,经历了这些事情,让傅佩瑶觉得,那些个身外之物,都无所谓了。
因为只拽着宛如,低声说话。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虽然我出宫也依旧嫁不得人,但能在府上终老,伺候祖父,父亲母亲一辈子,已是天大的恩典了。”
傅佩瑶说完这话,看左右无人,用愈发低的声音说道:“你也早些想办法出宫去吧,这宫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宛如拉着傅佩瑶的手,轻笑了一声,道:“我,身不由己。”
傅佩瑶知道,宛如要出宫,比之自己更是难上加难,只低声说道:“先前哥哥跟我说过了,初三的时候,我祖父与哥哥一同为你舅舅与舅母送行之时,曾经两府定下了婚约,你如今与我哥哥是有婚约的,皇上就算是想要强留你,也是不成的,最多也就是三年,等你孝期一满,难道皇上还能有理由将你留在宫里吗?”
宛如根本没想到,还有什么婚约之事,蛾眉轻蹙,紧紧的攥着傅佩瑶的手说道:“回府后,告知老毅国公与你哥哥,万不能拿那个婚约与皇上硬碰硬,我会自己想了办法的,不然的话,毅国公府,怕是会有灭门之祸的。切记才是。”
宛如实在是想不出,这老毅国公与镇国公到底有多大的交情,竟是让毅国公府冒着被满门抄斩的风险,操纵了这样的事情。
傅佩瑶现在心里很肯定。宛如是不想要留在宫里的,如若不然,方才皇上说那番话的时候,宛如只要顺嘴一应承,此刻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了。根本就不是先前的什么皇妃,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多少女人想要做了的?可是宛如根本就想也没想。
宛如救了傅佩瑶一命,傅佩瑶也想要救下宛如,因而低声给宛如鼓气说道:“你放心就是了,我哥哥是那种执拗性子,认定了的事情,是绝不会轻易更改的,我哥哥先前给你的玉佩。可不是说说玩了的,那是我们毅国公府祖传的玉佩。且我哥哥已经将婚约书送到了皇上跟前,是我祖父跟着的,等于已经跟皇上打了招呼,下一次,若是再见面之时,说不得就是你成为我嫂嫂之日了。”
宛如听完傅佩瑶的话,没有傅佩瑶想象中的惊喜,反而震惊的愣在原地,在宛如的幻境中。她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事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如果说皇上已经看到了婚约了,还能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就证明。皇上根本就不想要放手,那么皇后已经被废,皇上必然是对毅国公府世子傅楚清,起了杀心了
宛如猛然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有事,便先回含清斋了。”
宛如回了含清斋,史嬷嬷见宛如神色阴郁。便捧了一盏红枣茶奉上去,问道:“郡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宛如看着雕花书案上的茶盏,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因为她也在想,皇上如今到底要怎么做呢?
此刻的乾清宫中,皇上手里拿着那份誊抄的婚约,一下下的敲击着御案,今日,若不是太后突然出现,说不得宛如已经成为自己的皇后了,可这份婚约
若说当初苏氏因为被端王欺辱,才会求了太后,不肯入宫,那么不让宛如入宫,怕也是因为永乐侯府的事情了,到底永乐侯是一心希望能利用宛如,谋个好前程的,苏氏,怕是觉得对不住他的。
镇国公府一定是不想要宛如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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